第一卷 第134章 太子府異(2 / 2)

知她害羞,齊傾墨也不再逗她,放下酒杯看著柳安之:“你說太子府裏病重的那人是誰?”

“管她是誰,關我什麼事?”柳安之專心地喝著酒,他這個妙手先生可比不得那些好心的活菩薩,雖然一身醫術登峰造極,但想求他救個人,或者關心下民生疾苦,實在難比登天。

齊傾墨無奈,隻得說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是葉月?”

齊傾墨這麼猜是有原因的,一,如今太子府裏葉月正受寵,蕭天越沒可能為了一個其它的女人這麼興師動眾;二,如果真的是一個姬妾,皇後也不會允許蕭天越這般胡鬧,開玩笑,禦醫可是那麼好請的?

聽完齊傾墨的分析,柳安之哈哈一笑:“就宮裏頭那群糟老頭子也敢自稱禦醫,不把人醫死他們就已經是做好事了。”

柳安之向來刻薄傲嬌,齊傾墨決定跳過此節,問他重點,到底有沒有可能是葉月。

他這才有了點正形,想了片刻說道:“葉月嫁進太子府之前,我仔細調理過她的身子,早就複原了,我最近幾次見她,她氣色極好,所以絕不可能是她。”

“嗯,那就好。”齊傾墨對太子府裏的那些人可沒有什麼憐憫和同情,是死是活與她幹係也不大,隻要不是葉月就好。

“泠之繼?”

“我在。”

“葉月可有傳出消息來,太子府得病的這位是誰?”

“跟外麵的說法差不多,也隻說是太子的一位姬妾,而且據出入太子府的太醫講,的確是一個女子的閨房,隻是從未見著麵,這人奇怪得很,不許任何人給她號脈看診,更別提看到本人了。”泠之繼不明白的是,有病就看病,怎麼得了病鬧得這麼大動靜卻不許個大夫瞧上兩眼,這算是怎麼回事?

“既然這樣,那就隨他們去吧。”齊傾墨半眯著的眼睛微微犯困,午後的陽光極好,曬在身上暖洋洋懶洋洋,讓人想小睡片刻。

柳安之望天,若齊傾墨是真的打算由著他們去,不管太子府的事,又怎麼會打探這麼多?

“說起來這事兒挺奇怪的,你們說太子要是真這麼在乎這個姬妾,把宮裏的太醫都請了個遍,怎麼偏偏不請柳公子?”鵲應一邊給齊傾墨蓋著薄被,一邊奇怪地問道。

“這世上誰不知道妙手先生看病全憑心情,想必蕭天越是懶得來吃閉門羹吧。”齊傾墨笑著側了個身,靠在軟榻上聞著四處飄蕩的桂花香,越發覺得困了。

“可是太子如果真的那麼在意那位姬妾,都驚動了宮裏頭的太醫,來找柳公子問一聲也不是是難事啊。”鵲應還是不太理解。

“你管他許多呢,隨便他鬧騰吧。”齊傾墨邊說著竟真的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眾人無語,柳安之專心地品著小酒,他比起齊傾墨更不關心太子府的事,這世上的事,隻要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他都不太在乎。

泠之繼見齊傾墨睡著了,厚著臉皮向鵲應討了兩壇酒,說是要帶回去給顏回試試,鵲應於是多備了些小食,什麼荷花糕,江南米餅的,一股腦的裝了滿滿一食盒,托著泠之繼一並給顏回帶去。

叫苦連天了一番,泠之繼扛著兩壇酒,提著一盒吃食,晃晃蕩蕩甩開了兩個探子,閃進了蕭天離的王府。

泠之繼剛走沒多久,宮裏頭的懿旨宣就到了相府,卻不是宣給別人的,而柳安之。

這道懿旨來得急,叫柳安之趕緊去太子府上看診。

換作以前的話,按著柳安之的性子,鐵定是一口回絕,他對這些王公貴族向來不假辭色,宮裏頭他唯一看過的病的人就隻有當今天子,九五之尊的皇帝了,即使是皇後,他也不放在眼中。所以所謂皇後的懿旨,在他眼裏實在沒有半點效力。

但今日不同,齊傾墨衝他微微一笑,柳安之白眼兒一翻,對著來請他的人先是痛罵了一番:沒看到我在喝酒嗎?那人唯唯諾諾賠了半天笑臉,誰都知道這豐城中有幾位得罪不得的主兒,不湊巧一介布衣平民的柳安之還是最最不能得罪的。

誰讓人家萬分得皇帝厚愛呢?

罵了半天,發泄了心裏頭的不平之氣,柳安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人去了太子府,幫齊傾墨去看看那位神奇的病人是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