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步路,齊傾墨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一地狼藉的屋子裏,驚呼了一聲:“長姐,你這怎麼了?還有三哥,你怎麼穿成這樣子?五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連串的問題全部叩在眾人心扉上,齊宇很想說這難道不是你齊傾墨幹的好事嗎?但是探子來報,一大早齊傾墨出門就上了三皇子的馬車,根本沒有時間跟瑾諾他們接觸往來,更沒有跟齊傾人和齊銘接觸過,齊宇滿腹的疑惑,卻偏偏找不到證據。
“你怎麼在這裏?”蕭天越對齊傾墨早已失去了最初的耐性,齊傾墨也很清楚這一點,蕭天越對於反抗自己不識抬舉的人,向來不會給什麼好結果。
“我與三皇子來這裏喝茶,聽到這邊動靜不小就過來看看,長姐這是……怎麼了?”齊傾墨驚詫一聲,這等演技連蕭天離都忍不住要為她拍手叫絕了。
“沒事!”蕭天越看著齊傾墨忙上忙下的,幾乎都要咬牙切齒了。每次齊傾人出事這個女人都會在場,雖然不管怎麼看都跟她沒有關係,但這才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竟然半點痕跡也不留下!
“長姐真的沒事嗎?”齊傾墨得寸進尺,多看了兩眼齊傾人脖子上的吻痕。
齊傾人拉了拉衣服,惡狠狠地看著齊傾墨,一副恨不能吃了她的神色:“我有沒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與太子在此品茶你來做什麼?你這個賤人莫非有了三皇子還不知足,連太子想染指不成?”
齊傾墨笑笑,罵得好罵得妙:“長姐哪裏話,我這不擔心長姐嗎?我還以為太子生了長姐的氣,兩人鬧矛盾了呢。”
“你閉嘴,你這個賤人,太子……太子怎麼會生我的氣!”齊傾人破口大罵,神色閃躲地看著蕭天越。
蕭天離聽不下去了,他不知道齊傾墨是怎麼能忍受齊傾人這種辱罵的,而且一忍就是十多年,心裏頭莫明地堵了起來,走前兩步擋在齊傾墨前麵,冷笑一聲:“皇兄,你這個太子妃還是早些接回太子府調教吧,這副德性隻怕父皇知道了,也會怪罪的。”
“我的事何勞三弟操心,對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嫂子你不應該多點尊敬嗎?”蕭天越的臉色陰沉得像一片烏雲,今天的事怎麼樣都不可以泄露出去,要是讓蕭天離知道齊銘跟齊傾人在這裏廝混,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來。
“那也得是太子妃啊,這會兒齊傾人貌似還隻是一個臣子之女,不是嗎?那我調戲下又能怎麼樣啊,你看這旁邊不還躺了一個沒穿衣服的齊銘不是?”蕭天離臉上吊兒啷當的笑,斜斜地看著齊傾人,一臉的淫賤相。
齊銘被他說得身子一抖,順著牆根起來看著齊傾人,滿心的情愫毫不遮掩地寫在臉上,太子看了臉色鐵青,齊府怎麼盡出廢物?
齊宇心中直叫不好。太子因為齊傾人前些日子出的種種事,已經夠反感的了,如果再讓蕭天離說點什麼事出來,齊家跟太子府的這門親事隻怕就真的吹了。
“你……”齊傾人氣得麵紅耳赤,抖著根手指頭卻說不出話來。
“三皇子殿下,我家長姐不日就會嫁給太子,今日之事本就是誤會,還請殿下不要妄自揣測。”齊宇出聲說道。
“齊五公子話可不要說得這麼滿,要是哪天我皇兄後悔了,那整個相府的臉可都要讓你丟光了。”蕭天離對這些人沒有半分好感,怎麼能戳他們心窩子怎麼說,就憑這些年他們對齊傾墨做的事,殺了他們都不過份!
齊宇冷笑:“我相府的臉麵,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丟的。”
“哦,太子也不能嗎?”蕭天離怪笑一聲,才不怕把事情搞大,最後大到大家都下不來台好,不鬧大怎麼逼蕭天越出手?
“三弟!半個月之後我就會齊傾人便會過門,你說話最好注意點。”蕭天越終於忍不住了,怒聲低吼。事情已經牽涉到相府身上了,齊傾人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不重要,但是整個齊家,宰相齊治卻很重要,蕭天越雖然算不得什麼大丈夫,但這點委屈還是受得了的,最多日後換個人來當太子妃,也不是什麼難事。
“半個月?那可真是大喜事,這等好事皇兄怎麼不早些告訴我?”蕭天離滿臉真誠的恭賀,看這樣子蕭天越成親,他比蕭天越還要開心。
蕭天越不屑地看了蕭天離一眼:“我有什麼必要告訴你嗎?”
“自然沒有,真是恭喜齊小姐賀喜齊小姐啊。”蕭天離簡直賤格到無可救藥,明明剛才還在跟齊宇鬥得死活來,這會兒已經喜笑顏開了。
齊傾墨靜靜看了半晌,悄無聲息的笑了聲,拉了拉蕭天離的衣袖示意該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