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蘭這充滿著關懷的深切話語讓莫默的眼眶是忽然一熱,備受感動,接著她也非常聽金美蘭的話,洗了把臉,就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休息休息。
與此同時,林函謹也在客房裏休息,與莫默不同的是,他是半躺在沙發上,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領帶也被扯掉了,脖頸間的紐扣也被他煩躁氣悶地解開了好幾個,整個人看起來是落魄又頹然。
而在茶幾上是擺放一個已喝了大半瓶的紅酒,一個晶瑩透明的歐式高腳杯是歪倒在茶幾麵上,一些倒灑的紅酒是順著茶幾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那鮮紅的顏色渲染得怪嚇人的。
林函謹仰靠在沙發上背上好一會兒,輕皺了一下眉,接著起身伸手那過茶幾上的紅酒,舉起含住瓶口就這樣整瓶喝著,喉結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如同喝水。
可是,喝著喝著,他突然把整瓶紅酒往電視機上一砸,頓時,紅酒破碎了,電視機的液晶屏幕也開花了,被打破的紅酒猶如是鮮紅的血液般在開花的液晶屏幕上緩緩流下,沾滿了在地板上。
此時的林函謹是再也控製不住地怒聲大吼:“為什麼!為什麼在我都已經掃除了一切的時候,你要離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怒聲吼喝著,他就像是發了瘋似的一手大力拍下茶幾上歪倒的歐式高腳玻璃杯。
霎時,那歐式高腳杯是隨著林函謹的手下大力拍下而破碎得四分五裂,就隻怕沒有“粉身碎骨”了,但是,歐式高腳杯是碎掉了,林函謹的手掌也同樣不好過。
隻見他的手掌是被玻璃碎片給紮得一片刺目的殷紅,一些玻璃碎片甚至是深深地刺進他的掌心的肉裏,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是在他受傷的掌心裏是不斷地湧流出來了,低落在已經沾有紅酒的雪白地毯上,使得雪白的地毯是更添嫣紅。
林函謹無力地把自己的脊背扔在沙發上,受傷的手同樣無力地垂放在沙發邊上,任由著掌心裏的鮮血不斷地順著手指低落在地毯上,他微微低著眉,不是因為掌心上的疼痛的讓他蹙眉,而是心口上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鈴被按響了,緊接著就是被自動刷卡打開了,這進來的人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柯偉賢。
柯偉賢在一走進來,就被房間裏濃重的酒味給熏得低蹙了一下,但隨即馬上,一抬眼的他就被林函謹那受傷得鮮血直流的手給驚嚇了一大跳。
“公子!你怎麼了!”柯偉賢是連忙把手中的密封牛皮紙袋放到茶幾上,就緊張地查看林函謹那受傷的手。
“我沒事!”林函謹不耐無力地甩開了柯偉賢的手。
柯偉賢低吸了一口氣,雖然林函謹手上的傷口他並沒有看清楚,那從茶幾上的玻璃碎片還有林函謹那鮮血不斷直流的手掌,他就可以肯定,林函謹的手掌一定傷得不輕。
緊接著,他就馬上撥打電話叫人來幫忙處理林函謹手上的傷口。
不一會兒,酒店的專屬醫生是帶著醫藥箱急忙過來了,在醫生進來的時候,柯偉賢還不忘警覺地把剛剛被自己放在茶幾上的密封牛皮紙袋給拿在手上。
在醫生的小心清理下,林函謹手掌裏的玻璃碎片是被一一地清理了出來,也消了毒,並包紮上紗布,說所幸傷口不深,隻要不沾碰到水,每天換藥就行了。
待醫生走了出去後,剛剛一直半躺在沙發上任由醫生擺布著的林函謹低沉出聲:“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
柯偉賢看了眼由醫生進來就被自己緊拿著手上密封牛皮紙袋,眸光暗沉了一下,一麵雙手遞給林函謹,一麵抱歉地說:“對不起,公子,我起先並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所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