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不正是她想要嗎?
在悲痛難舍的頃刻間,莫默是捂著嘴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亞文的臉是一片難忍的揪痛,他走過去,輕柔地把痛哭的莫默擁進懷裏,無聲地給予著莫默最大的安慰。
早上天一亮,莫默和蘇亞文就搭乘飛機回H市,然而,在他們一下飛機,剛走出口時,就突然被蜂湧而來的記者給圍得水泄不通,手裏的鎂光燈閃個不停不止,還紛紛言辭犀利地發問:
“莫默小姐,你現在和蘇亞文先生一起回H市,那是否就說明了你和蘇亞文一起入住C市酒店度假的事實,請問是你先對林函謹先生劈腿的嗎?”
“莫默小姐,林函謹先生知道你和蘇亞文先生之間的親密親母關係嗎?還是林函謹先生現在還蒙在鼓裏?”
“蘇亞文先生,請問你是介入林函謹先生和他未婚妻莫默小姐之間的第三者嗎?請說明一下好嗎?蘇亞文先生。”
莫默和蘇亞文頓時都被嚇懵了,不過蘇亞文還是反應迅速地把莫默的臉按在他的懷裏,一邊護著,一邊肅聲說:“不好意思,請讓一下,請你們讓一下!”
可是,勢單力薄的他又加上懷裏不知所措的莫默,他們在記者的包圍圈裏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就在這時,幸好就有機場的保全過來替他們攔截開那些如狼似虎的記者們,一出到機場門口,Jay已經是為他們打開車門,招手大聲道:“Kevin,這邊!這邊!”
蘇亞文忙是半擁著莫默快步走向Jay的車子去,在機場保全的全力幫助攔截下,Jay的車子是疾速飛快地駛離開了。
車裏,蘇亞文拍撫著還驚魂未定的莫默,安慰說:“沒事了,沒事了。”
莫默在蘇亞文的懷裏俯了一下,隨即麵容尷尬地連忙從蘇亞文的懷裏坐直了身子,當然也不忘感謝一聲蘇亞文。
“不用謝。”蘇亞文的麵容頓時黯然了一下,莫默的客氣讓他很是受傷,不過他馬上想到了一個很嚴重又奇怪的問題,向前座開著車的Jay問:“對了,那些記者怎麼會到機場……”
他的話還沒有問完,Jay甩手扔給他一份報紙,看著前麵的路況,分心說:“你看了這份新鮮出爐的報紙就知道那些記者為什麼會那麼及時的去堵你們了。”
蘇亞文拿過報紙,攤開一看,隻見報紙上的頭條標題是大大地寫著“林函謹未婚妻深夜與畫家蘇亞文在C市酒店幽會”,並附上莫默走進蘇亞文房間的照片,但明明當時林函謹就是尾隨在莫默的後麵的,明明莫默就是與林函謹一起去C市的,如果記者這樣神通廣大的查到了蘇亞文和莫默,那必然知道林函謹也在那酒店裏,可報紙上就是沒有提及到林函謹半個字,反而還附送一張.林函謹表情凝緊落寞的相片。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報紙上的意思大概就是說莫默偷偷背著林函謹搭上蘇亞文,而林函謹似乎還受傷地被蒙在鼓裏。
莫默和蘇亞文相視一眼,兩人麵色凝重,這不用想,他們也知道,這報道,還是機場的記者,是誰替他們“招惹”來的。
“對了,現在照這情形,默默和Kevin你們應該都不能回家了,現在你們已經被全城的人當成那什麼男什麼女的了,所以你們的家門口應該也都擠滿記者的了,默默啊,學校你也暫時不能去了,因為怕會受到攻擊啊。”Jay特別囑咐莫默,他並沒有誇大其辭,以林函謹在H市的地位身份和受歡迎的非人程度,莫默如果是真的劈腿,把林函謹給甩了的話,一定會引起全城仰慕林函謹的女性同胞們的公憤的。
“還有,剛剛機場裏的那些保全應該受了人指使才這麼賣力的幫你們擋記者的,不然,你們還真以為機場會那麼好心的幾乎派出所有的保全去幫你們攔記者啊。”末了,Jay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並從倒車鏡裏分別看了蘇亞文和莫默,眼神也同樣有著對他們兩人的懷疑。
“你別亂想,我和默默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蘇亞文馬上扼殺掉Jay腦子的胡亂猜測。
Jay塌了塌唇角,說:“知道了,那麼現在也就隻好委屈你們兩人暫時到我那裏去蝸居小住幾天,等風平浪靜了再說吧。”
風平浪靜?蘇亞文和莫默是再度相視一眼,隻怕他們是一天不離開H市,都不可能會有風平浪靜的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