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手機的信息一看,頓時,他的眸光是冷然一寒,一口氣是用力地提吸在胸腔裏。
而莫默的包包的確是如林函謹所料,手機響了,莫默在還沒走近女洗手間時,她就已經是迫不及待地拿出包包裏的手機,手機依然是鍥而不舍地賣力震動響著,是筱靜的來電。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莫默一接聽手機,就冷聲直截了當地對著手機那端的筱靜說。
說完,她就憤然掛斷了通話,才剛掛斷,她手裏的手機就震動響了,她生氣地嗬了口氣,正想要憤然按下拒聽鍵時,但手機屏幕上的來電讓她的手指驀然一頓。
是蘇亞文的來電。
“喂,亞文哥……哦,你已經到了,好,我晚上過去找你,不過,時間可能會有點晚,嗯,亞文哥,到時候見。”莫默低柔著聲音說完了再見,手機都還沒來得及放進包包裏,她一轉身,就驀然看見林函謹就站在她的身後,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眸是緊緊地盯視著她。
“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莫默的聲音微微抖著顫音,那緊張的深情似乎在擔心害怕林函謹會聽到一些他不該聽到的話。
林函謹似是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下胸腔裏某種噴張上來的情緒,冷凝的眉眼也在斂眸時瞬間變得低柔起來,走近來笑說:“沒有,我看你這麼久都回來,不放心便過來看看你。剛剛是誰的電話?”說著,他是漫不經心地看著莫默手裏握著的手機。
“哦,沒有,是佳佳,她就是問我,看見端木晨陽是什麼感覺而已。”莫默笑說著,就把手機放進包包裏,接著對林函謹說:“那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說完,就轉身進了洗手間。
林函謹的麵色也隨著莫默走進洗手間的那一刻再次瞬然冷凝陰寒起來,他剛剛可是非常清楚地親耳聽到莫默在結束通話時的那一聲“亞文哥”,而且還說什麼“到時候見”。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明天早上應該是蘇亞文離開H市飛往巴黎的日子,而他們啟程飛回H市的飛機票卻是定在中午,和蘇亞文是絕對碰不上麵的,為什麼莫默還會說說什麼和蘇亞文到時候見之類的話,而且,還一再背著他接聽蘇亞文的電話,對他說謊,好像是在偷偷背著他做著不能讓他知道或者是不能見人的事情。
不一會兒,莫默就從洗手間裏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回去繼續吃飯。
晚上,在酒店的房間裏。
林函謹剛剛衝完涼走出來,就看見莫默對著電視傻嗬嗬地笑著,但笑得很不正常,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在自己出來的那一刻時莫默的眼眶裏是閃著淚光的,且還滿臉的悲傷,可在他出來的時候是瞬然傻嗬嗬地笑起來。
看見林函謹出來,莫默是一麵指著電視上搞笑的綜藝節目,一麵對林函謹捧腹笑道:“哈哈,你快過來看,好搞笑哦,真的好搞笑哦!”
林函謹走過來坐在莫默的身邊,輕輕地把笑得花枝亂顫的莫默摟進懷裏,好笑了:“這有這麼好笑嗎?”他看著屏幕裏的搞怪主持人,這綜藝節目的確是挺搞笑的,但是,這搞笑的功力還不足以讓人笑得東歪西倒不止,還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真的好好笑哦!”莫默笑著歪倒在林函謹的懷裏,有些貪婪地嗅著林函謹剛沐浴的清爽味道。
林函謹低笑了一聲,沒有言語,而是抬手輕柔地為莫默拭去眼角“笑”得流下的淚水。
莫默對著電視上的搞怪綜藝節目依然是又哭又笑的,這時忽聽林函謹在她頭頂上說:“對了,要不我們明天先不回去了好不好?晨他說想要明天再陪我們好好玩玩,還有,晨的簽名你都還沒拿呢,你就這樣回去,就不怕你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朋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莫默突然湊近上來親吻住了他“喋喋不休”雙唇。
林函謹是一愣,但莫默卻沒有給他任何呆愣的機會,已是整個人吊掛在他的身上,盡管她的動作依然是生澀拙笨得很,甚至還帶著輕顫,但她柔軟的雙唇卻非常貪婪地細細地一再不斷地汲取著林函謹那懾人的氣息,似乎要把林函謹所有的氣息都吞進她的嘴裏去。
她的舉動,她的意思,林函謹向來對她抵抗不住,所以很快就反客為主地把莫默壓倒在身下,與她炙熱地相交纏。
這一晚,莫默是異常的主動熱烈,讓林函謹是一再地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