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煙火清明日,歌哭悲歡城市間。
何事不隨東洛水,誰家又葬北邙山。
中橋車馬長無已,下渡舟航亦不閑。
塚墓累累人擾擾,遼東悵望鶴飛還。
……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清明節!
清明節,華夏傳統的重大春祭節日,掃墓祭祀、緬懷祖先,是華夏民族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不僅有利於弘揚孝道親情、喚醒家族共同記憶,還可促進家族成員乃至民族的凝聚力和認同感。
華夏陝西境內某縣城。
“李家開始祭祖儀式了?”
“聽說今年這可真是大場麵,許多從這裏出去的李氏族人都參與了這次祭祖,這李家真是人丁興旺。看來過一會,還是要去看看熱鬧才是!”
“這李家年年都祭祖,你還看不夠嗎?再者說現在這個社會可不是人多就有用的年代嘍~”
兩人邊走邊聊,聲音漸漸遠去。
……
李氏祠堂。
“李氏族人跪!”
隨著司儀的一聲呐喊,祠堂外人群按照族譜長幼次序站的整整齊齊,一排挨著一排數以百計的李氏族人呼啦啦跪倒在地。
這群人當中有的衣著光鮮有的衣著樸素,但唯一相同的是這群人的衣著都極為幹淨,哪怕衣服看著已經極為破舊。而且這些人當中全部皆為男性,沒有一個女性處在其中。
這不是什麼歧視女性,而是大家似乎都已經默認的規矩,所有李氏族人都在默默地遵守它,從未有人當著麵提出任何質疑。
至於私下是否有人質疑過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身為李氏一族的李寬也處在人群當中,而且還站在相當靠前的位置上。
李寬記得他曾經就這個問題問過自己父親,但當時年齡極小,父親幾句話就給搪塞了過去。
再後來每年參加繼續活動從來沒有見到過女性出現在跪拜的人群中,慢慢的李寬也不再追問這件事,就好像在潛移默化中理所當然了一樣。
有人說這肯定是因為女人沒有什麼地位所以才不許女人參加祭祖活動。
事實還真不是這樣,李氏一族中有些女性在社會中的權利和地位甚至比男人高的多,可依舊沒有出現在祭祖的人群當中。
就像最前方一排當中站在最中央掌管著族譜,李寬應該叫大爺爺的老爺子。
大爺爺膝下無子,隻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是這座縣城一所中學的教師,同時也負責贍養老爺子。
至於二女兒就有些厲害了,南方一個發達城市中的一市之長,絕對稱得上是位高權重。
這樣的身份地位,依舊和老爺子的大女兒一樣遠遠的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
李氏祭祖在這座縣城屬於比較大的事情了,所以觀禮的人相應的就比較多。
而最受矚目的應當就是深處前排而又顯得極為年輕的李寬了。
如果說祭祖活動中有比李寬年輕的人嗎?
答案是有,但大多都在最後幾排!
像李寬這樣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紀就出現在如此靠前的位置上就極為少見。
如果讓李寬自己選擇的話,他寧願這輩子都處在後麵幾排的人群中。
李寬的爺爺有一個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也就是如今輩分最高而又掌管著族譜的大爺爺。
李寬則和其父親一樣都是家中獨子。
而李寬之所以能夠站在如此靠前的位置,還是因為父母的一場車禍。
李父是一個不算成功的商人,在這座偏遠的小城市中,開了一家書店。
最初幾年還好一些,本就是大家族的李家在這座小城市當中關係網還是過硬的,憑借著手中的關係而且還是這座縣城獨一份書店,自然賺的盆滿缽滿。
可其他人見到書店賺錢之後,同樣開起了書店,並且一開就是三家。
麵對這樣的情況李父當然心有不甘,思前想後最終咬著牙齒又開了一家書店。
多了一家書店要操心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許多,李母不忍看著李父這麼辛苦,主動辭了醫生的工作來幫助李父一起打理書店。
對方手中有錢,而且官麵上的關係還比李父強硬,慢慢的大部分的生意就讓外人搶了去。
本就不大的城市如何能容得下這麼多書店,所以李父開著的兩家書店就變成了一家。
僅剩的一家也是靠李氏家族內的族人照應著才不至於關門大吉,雖然賺的不如以前多,但終究還是賺錢的。
而這僅剩的一個書店,也成了李寬家唯一的一個產業,直至如今。
對於這些事情,李父也不因當時李寬年齡小而瞞著李寬,反而每每喝醉酒之後,就叮囑李寬要記得族人的好,家族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團結友愛,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之類的一些話。
李寬確實也沒辜負李父的教導,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因為一個李家的小家夥被一個小胖墩欺負了,深記李父教導的李寬立刻拔刀相助和那個被欺負了的小家夥聯手把那個小胖墩給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