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還沉浸在他先前行為的震驚之中,猛然聽他這麼問,一時間有些迷茫:“什麼?”
“除了痛心,還有沒有別的?”他的臉色忽而變得不再明朗起來,看著她,眼中似有深意,“這幾日我都沒去看你,有沒有傷心,有沒有難過,有沒有覺得委屈?”
夕顏咬唇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沒有?”他輕笑了一聲,“可是我有。我三日沒有見你,你就不想想來見我嗎?你可知我等了三日,卻什麼都沒有等到?”
夕顏詫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他在等她去找他?可是一直以來,不都是他來找自己嗎?何故突然
他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道:“我隻是想知道,是不是我一日不去找你,你便永遠不會出現在我麵前?若有朝一日,我不能來找你了呢?”
夕顏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皇甫清宇竟然會將這個問題擺到自己麵前,一時間,心中除了迷茫與驚訝,再想不到旁的,隻喃喃喚了他一聲:“皇甫清宇……”
他卻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看她,隻是將手中的絲帕放到一邊,道:“剛剛吃了藥,你現在這裏休息片刻。那邊晚宴上我還得去應付一下。”
語罷,他便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房間,留下仍舊一片恍惚與混亂的夕顏,想著他先前說的話。
若他當真不能來見自己,她自然會去看他,就像當日他受傷,她那麼恨他的時候,還是克製不住的想去看他。
可是夕顏知道,他問這個問題出來,必定不是要那樣簡單的答案,可是他到底想要什麼?
那一廂,皇甫清宇出了門,對崔善延囑咐了兩句,自己卻徑直前往太後回宮之時暫居的延壽宮。
不出他所料,太後果然也已經回到了這裏,溫暖的殿中,隻有她一個人坐在軟墊之上,連個宮女都沒有,仿佛就是為了等他而來。
“孫兒見過皇祖母。”他入了殿,臉色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然而眼眸深處,卻驀然藏了一股不易見的淡漠。
太後緩緩睜開眼來,看了他一眼:“哀家就知道你必定會來,怎麼,你是來為她討回公道的?”
皇甫清宇嘴角微微一勾:“萬貴妃受我所托接她入宮,卻又被皇祖母您召來伴駕說話,分明也隻是個不明就裏的人。而打她的又另有旁人,孫兒又怎敢來向皇祖母討公道?”
太後原本平淡無波的眼神倏地凝了下來:“老七,從什麼時候起,你與皇祖母說話也要這樣費盡心機了?”
皇甫清宇終於抬起頭來,迎上她的視線,淡漠道:“從皇祖母您將主意打到她身上開始。既然對孫兒中意的女子皇祖母也要這般用盡心機,孫兒又怎麼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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