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澈一下子明白了,現在的薑時羽並不是在生氣,隻是因為害羞。
“時羽,這個是給你的。”回想起之前,在書上看到了,麵對害羞的女生,就是要主動出擊,不能讓她有一點反悔的餘地,於是許斯澈在幹脆利落的把營養絕對豐富的晚飯,塞到薑時羽的懷裏之後,就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等薑時羽反應過來,想要拒絕的時候,許斯澈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走了,懊惱的看著懷裏的東西,竟然都是自己愛吃的。
既然現在許斯澈又不在,又看不到自己吃沒吃,不占便宜是王八蛋,於是在這種思維奇異的開脫下,薑時羽心滿意足的吃著許斯澈為自己準備的晚飯。
母子兩人正在歡樂的吃著晚飯,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陸續的走出來醫生和護士,主治醫生走到薑時羽的麵前,歎息一聲,“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薑時羽自然也看到了推車上被蒙著布的屍體,手裏拿著的東西,嘭的一聲滾落到地上。
“老師……”趴在霍鳴的屍體上,薑時羽淚流滿麵。
“薑醫生,我們要把他放到停屍房裏。”意外之意就是,等到了停屍房在來表示自己的傷心,現在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薑小銘楞楞的看著沒有生命的霍鳴,心中百味雜陳。
當初,霍鳴帶著他一起玩耍,一起躲避媽媽抓捕。就連自己的小舅舅也是他救回來的,這樣一個好人,就這樣離開了。
薑小銘和薑時羽跟在推車的後邊,用幾乎相同的姿態走著。
“宋辭!”薑時羽在路上走著,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
為什麼在連老師最後的一點時間,都不留。難道,他就真的這麼恨老師,那些財產對於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與此同時,從醫院離開了的宋辭,坐在自己的家裏,雙目無神,茫然的看著手裏的那封信。
“明天給老師辦婚禮,希望你能夠到場。”叮咚一聲,短信提示音傳來,宋辭低頭之時就看到這樣一句話出現在手機界麵上。
第二天,由薑時羽操辦的葬禮正式舉行。
被邀請的各界人士,紛紛趕回來參加。
兩邊的道路上擺滿了送來的表示哀悼的花圈。
“你說,今天宋辭會不會過來?”得知薑時羽也邀請了宋辭過來,許斯澈在一邊神秘兮兮的問道。
薑時羽白了他一眼,“來不來,和你有什麼關係?”
薑時羽和宋辭以及霍鳴之間的糾纏,許斯澈派手下出去查了查,知道了全部的事情,表示自己對於兩人的交手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怎麼和我沒關係?”許斯澈不服氣的說了一句,湊到薑時羽的麵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在一邊看著的薑小銘,簡直想當場給許斯澈鼓掌了,這句話說的,真有水平,直接把薑時羽的話給堵死了。
薑時羽還想反駁,但一邊的哀樂響了起來,她不得不放棄了個許斯澈爭吵。
“今天是老師的忌日,感謝各位的到來。”下邊一陣沉寂,薑時羽掃了一眼下方,注意到宋辭坐在最角落的一個地方,隨後繼續說道,“我想你們一定好奇,今天為什麼不是由老師的兒子來主持,而是由我來。”
果然,聽到這裏,一些比較傳統的老人,充滿好奇的盯著薑時羽,下邊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比起來這個,你們想不想知道,老師到底是怎麼死的?”薑時羽再次拋出來的一句話,加劇了禮堂裏邊的喧鬧聲。
“薑時羽,你夠了,這是我父親的葬禮。”角落裏坐著的宋辭,最終忍不住起身,憤怒的站起,單手指著台子上站著的薑時羽。
被指責的薑時羽,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我們的宋公子,難道是忍不住自己說出實情?”
薑時羽的話,又把矛頭指向了本應承辦這場葬禮的宋辭。
眾人議論的聲音更大了,有人還不時的偷看一眼站在角落裏的宋辭。
“既然我們的宋公子,不願意說出實情,那就由我來說吧。”薑時羽直直的盯著宋辭,嘴角的冷笑持續擴大,緩緩的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東西是對的。”聽過薑時羽的述說,其中一人首先提出自己的問題。
這個問題,薑時羽當然也想到了。
“各位來客,請看這裏。”說話間,薑時羽身後的大屏幕上,緩緩的播放出她從醫院得來的視頻。
視頻一出,其他人自然也沒有什麼話,紛紛質問著一邊不為所動的宋辭。
嘲笑,斥責,謾罵,包圍了宋辭的,但是他仍然保持著原本站著的樣子,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