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以前蘇心媛做什麼都要瞻前顧後,左思右想,但是從今以後就不一樣了,至少,她有那個指手畫腳的身份了,她當然不會輕易的就把這一層身份給丟在邊上不用。
傅子遇在陽台上看著那畫麵,聽著那話,麵無表情,眼底卻生出了幾分鄙夷。
隨著時間的堆積,他是真的越來越不爽蘇心媛的為人處世了。
蘇宴清在他身邊站著,靜靜地看著那畫麵,瞥了他一眼,“感覺如何。”
傅子遇:“……”糟糕透了。
見他不言,蘇宴清心裏多少已經有了譜,唇角的笑容逐漸被拉升,眉目逐漸舒展開,“她倒是擅長欺壓,在仗勢欺人這點上,從小就優秀到大,跟她老媽也學的麵麵俱到。”
傅子遇看了蘇宴清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出了些許複雜的神情。顯然,這個女人親身經曆過這樣的事,而且多到已經讓她習以為常了。
頓時,傅子遇對蘇心媛的好感就更是直線下跌了。
該怎麼說呢?就好像是眼前這個女人在誰那兒受到了委屈跟傷害,傅子遇就本能的厭惡誰,本能的想要去找對方的茬。
傅子遇冷眼看著樓下那畫麵,兩秒後,他發聲,“別在外麵吵,都進來。”
蘇心媛來的著急,又恰好在傅子遇家門口撞見保鏢親自帶著東西上門來的畫麵,自然是無法淡定,也沒有注意周圍,更沒有抬頭往上看有沒有人在,現在忽然聽到了傅子遇的聲音,頓時就被嚇唬的不輕,下意識的顫了顫身體,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並且擺出了相當忌憚對方的神情。
蘇心媛看到傅子遇,心裏咯噔了一下,濃烈的心虛之意隨即前仆後繼的湧了上來,迫使她下意識的就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朝著傅子遇道,“子……子遇,你怎麼也在?”
廢話,這裏是傅子遇常住的別墅,他怎麼可能不在?
蘇心媛的視線很快就從傅子遇身上移開,移到了蘇宴清身上。
她看著蘇宴清站在他身邊的畫麵,心裏妒火叢生,莫名的憤怒隨即產生,讓她產生了分分鍾把蘇宴清從傅子遇身邊一腳踢開的心。
這欲望一產生,立馬就讓蘇心媛整個人都不好了,牙關一咬,硬著頭皮跟傅子遇提起,“子遇,我們的訂婚宴都已經美滿結束了,為什麼家裏還有她在?”
在蘇心媛的直觀思維裏,蘇宴清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這個家裏,更不該住下,哪怕隻是保姆的身份也不該。
傅子遇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眼眸微微一寒,“蘇心媛,訂婚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你該清楚自己是什麼立場。”
聞言,蘇心媛的心髒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從胸膛裏掏了出來,疼痛難言。
她有點受傷,沒想到上午還非常親昵的跟她自稱未婚夫妻的男人,竟然轉眼就變臉,還警告她在沒有正式成為傅家少奶奶之前,不要隨意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