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上車的時候,張冰倩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看到是張冰倩,我頓時好感全無,冷冷清清的接了電話。
“喂,什麼事?”
“楊宇,難道我真的讓你這麼憎恨嗎?你現在連見我一麵都不願意了嗎?”
我聽著張冰倩的語氣有一種可憐的意味在裏麵,但是我能說什麼?我隻能說這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我還是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等一下。”我正準備掛,就聽見張冰倩說了這麼一句。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就在你對麵的咖啡館,我保證不會占用你很長的時間的。”
張冰倩依然不依不饒的對我說道,仿佛我去了她就能得到救贖一樣。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見麵的必要。”我說話依然很冷清,感覺像要冷到骨子裏麵。
人一旦被傷害的透徹了,反而麻木了,就像我看到此刻的張冰倩一樣,對她已經是沒有任何感情,無關愛與恨,毫無波瀾。
“我求你,給我這樣一個機會。”
張冰倩說的特別可憐,仿佛我不去,她就沒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一般。
我也想知道張冰倩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這次又準備怎麼樣設計我?我現在不去,反而顯得我小心眼。
“好,你等著,我馬上過來。”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往對麵的咖啡館走去。
其實我大概能夠猜到張冰倩會對我說什麼話,無非就是說一些讓我原諒她,之前她做的那些陷害我的事情,都是被蔣棟和黃飛逼的。
總之就是張冰倩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而自己永遠都是沒有過錯的一方。
我來到咖啡館,看到了張冰倩,便徑直向他走去。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服務員拿著菜單走過來,對我很客氣的說道。
“一杯摩卡謝謝!”
“好的,請稍等。”
待服務員走後,我開門見山的對張冰倩說道:“現在我人已經過來了,今天有什麼話,你想說的就都說出來吧。”
張冰倩這時候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張宇,我知道我曾經做過不少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我那些都是被逼的,我當時是沒有辦法,我沒有能力反抗蔣棟和黃飛,所以我隻能任由他們擺布,做出那些傷害你的事情,但是我的本質並不是這樣的。”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張冰倩會這麼說,這些話我早就已經猜到了,她再說這些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冷笑兩聲,然後對她說道:“所以呢?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對我說這些話,如果你現在說完了,那我就走了。”
我不想再聽張冰倩繼續說這些廢話,聽的越多,隻會讓我對她反而更加的反感。
如果今天張冰倩沒有主動來與我見麵,我可能會慢慢忘記張冰倩曾經做過那些背叛我的事情,就當我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叫張冰倩的女人。但是此刻,加上她說的這些話,我就全部想起了她一次次背叛我的事情,那是忍無可忍,無法原諒的。
張冰倩很害怕我走,不願意聽她繼續說話。又趕緊對我說道:“你先別急著走。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話說完。”
我挑了一下眉毛,示意張冰倩繼續說。
“你以為我在陷害你的時候我心裏好受嗎?我多想告訴你,這是個陰謀,這是個大騙局,是黃飛和蔣棟逼我背叛你的,可是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那麼,我們兩個人都隻有死路一條。我害怕,我害怕蔣棟,我更害怕死亡,所以我隻能乖乖聽她的話。”
張冰倩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但我聽了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張冰倩說的不是跟我有關的事,而是在講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