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根本不想回憶他來到這兒的事情,因為他想到那些士兵,他就想到自己如同在地獄裏經受折磨。
“如果你能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離開。”
“真的?”
陳二狗像是看到了希望,他太想離開這兒了。
“如果你不願意離開這兒,可以不說實話,反正我不在乎。”
死人廖凡見多了,有幾十個人死在他麵前還真的沒辦法觸動廖凡,廖凡見過的死人比陳二狗見過的活人還要多。
“你們四個誰襲擊的我?”
廖凡隻記得自己後腦勺被打了一悶棍,然後就暈過去了。
“是我!”
“哦,你練過?”
“我當過兵,是裁軍之後回到湛江的!”陳二狗如實回答。
“原來如此,是個老兵,不過我記得軍隊對退伍的老兵有很好的福利。”
“有的人忠於你,但是……”
“你們不忠於我,忠於別人對吧?而且你們忠於的這個人我還認識,不過……如果他們知道你們現在淪為階下囚,會不會向我求情放你們一馬?”
陳二狗沒有回答廖凡,原因很簡單,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就意味著斷送,怎麼可能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來給他們求情。
他們也都知道自己隻要沒有完成任務,比棄子的下場都不如,怎麼還敢奢求他人來為他們的求情。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你已經不是軍人,又談何命令呢?你是不是不會告訴我讓你抓我的人是誰?”
是誰要綁架廖凡,這是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陳二狗看著廖凡,他的內心在掙紮。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
一個陳二狗並不能做什麼,即便是他能夠供出幕後主使人,但是廖凡也不能單單憑借陳二狗的供詞就能夠給一個人定罪。
法律要求的是人證物證才能夠形成證據,單單憑借一個人的一麵之詞根本不能算做是證據,尤其是對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更要講求證據上的嚴絲合縫。
這也是廖凡為什麼想隱瞞這件事情的原因之一。
既然陳二狗不願意說,廖凡也不想再跟他廢話。陳二狗即便是不說,廖凡心中也知道想要他命的也就那幾個人而已。
“放他們走!”
等了片刻之後,陳二狗並沒有說話。廖凡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給衛兵下令,放陳二狗他們離開。
然而三天後在湛江某一個樹林中發現了四具屍體,由公安部門全權負責,不過這個案子變成了無頭冤案,檔案也被當地封存。
同樣在兩天後,檔案室發生一起大火,關於新案子的檔案正好沒有備份,於是這件案子就漸漸的被人遺忘掉。
懷元亮是坐飛機直接飛到湛江的,他並沒有聽說關於廖凡任何不利的消息。
“周部長回到洛陽了?”
周部長的安危廖凡不能不擔心,兩個人一起出國,然後一起回來,廖凡從中獲益不少。
“對,我把周部長安全送回去之後,就直接坐您的專機來湛江了!”
“洛陽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沒什麼大事情,對了,蔣委員長的公子被調回洛陽了,不過我聽說不像蔣委員長下的命令!”
蔣家公子原本被蔣委員長送到了廖凡那兒,廖凡也沒有虧待他,先推薦他進軍校,後留在軍中效力。
軍隊中本來就磨煉人的心性,再加上蔣公子也上進,在軍中也有些成績。不過蔣公子終究是蔣公子,就算是蔣委員長忍心,廖凡也不忍心把他送到戰場上去。
所以沒有了戰場上的磨練,在軍中蔣公子也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軍官。
“父子團圓,人間幸事。這件事情無可厚非!”
軍中人員調動並不一定非要廖凡簽字確認,比如蔣公子在中原軍區,隻要李淩飛點頭以及蔣公子的直屬上級同意就行。
至於蔣公子的特殊身份還是要考慮一下,所以才有李淩飛點頭,如果是普通一個軍官調離就簡單的許多了。
“還有什麼事情嗎?”
“暫時沒有聽說過什麼流言,不過武漢最近好像挺熱鬧的,各種關於權力分配的事情都鬧的沸沸揚揚,蔣委員長和喵主席他們感覺有點過火,他們想去武漢看看。”
隻要有人存在,就會有爭權奪利的事情發生,這並不奇怪,最重要的還是看權利如何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