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
反觀紀望,可能是因為李風自己帶著先入為主的目光,他覺得紀望除了長得帥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優點。
或許可以加一個,性格好。
即使這點在紀望麵對祁薄言的時候,不太體現得出來。
又是打又是罵,又是嫌棄又是抗拒。
李風問祁薄言,這樣下去倒不如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告訴紀望真相,李風不相信紀望聽到這些,還會這麼對待祁薄言。
要是他知道祁薄言為他受了這麼多苦,一定會後悔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
他的言語,換來了祁薄言詫異一眼。
祁薄言說:“我受的苦,關哥哥什麼事?”
李風:“但你不正是因為他才被祁天弄進那個療養院嗎?”
祁薄言:“你搞錯了因果,是因為我和祁天這樣的變態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所以我進了這家療養院。”
“再往深處去說,那也是因為我媽做了小三,我爸像個死人一樣不作為,我才被祁天折磨成這樣。”
“哥哥又做錯了什麼呢?”
李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反駁什麼,祁薄言很認真地說:“如果你再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就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工作了。”
李風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不該指責祁薄言重色輕友,還是後悔自己言語越界。
祁薄言望著車窗外麵,像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李風聽:“哥哥隻需要愛我就夠了,不需要內疚,更不要後悔。”
“你不知道,哥哥對我到底有多心軟。”
祁薄言的這句話,在不久後便得到了證實。
以李風對他們當年事情的了解,以及重逢後紀望對祁薄言的態度,他本以為再怎麼樣,紀望都不會這麼快與祁薄言重新開始。
沒想到在一起拍攝綜藝的第二期,祁薄言就把紀望追到手了。
原來紀望重新喜歡上一個人,是這個樣子的。李風在旁邊圍觀著,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個形容詞,就像一塊融化的雪糕。
本來看著堅硬,可隻要稍微融化一點,就能聞到很甜的味道。
就像酒心巧克力的雪糕,甜起來,簡直隨便祁薄言為所欲為。
跟了祁薄言這麼久,李風知道祁薄言在某種程度上,都是非常難搞的人。
可是紀望就是有本事把祁薄言哄得服服帖帖的。
李風本來以為,是祁薄言太喜歡紀望了,所以總是會選擇讓步,兩個人才相處得很和諧。
結果後來他發現,哪裏是祁薄言讓步啊,根本就是紀望毫無底線的寵溺,祁薄言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紀望都會給人摘下來。
李風第一次瞧見紀望哭,是在祁薄言精神分裂復發的時候。
那時紀望一個人躲到了抽煙區,點著煙,默默地發呆。李風過來找的時候,剛好看見了紀望淚濕的臉頰。
李風體貼地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後來他才意識到,紀望應該是來醫院之前就已經哭過了。
哭了挺久的,不然眼睛也不會腫成那個樣子。
可在進入祁薄言的病房之前,紀望會好好地收拾自己,甚至上點妝,用來遮蓋通紅的眼圈,不讓祁薄言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李風不想打擾兩個人難得的獨處時間,就避了出去,然後他就遇見了小旭。
麵對小旭的時候,李風總覺得小旭像隻炸毛的倉鼠,也不知道在這個複雜的娛樂圈裏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