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總?”
秘書試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坐在會議室最核心的位置,看了一眼兩側的各大股東,笑了笑:“我婚後許久都沒管過公司的事情了,今天就是來和大家隨便聊聊。”
我說完,各大股東交頭接耳起來。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我今天捉奸之後開這個緊急會議,大約是要把司涼夜僅有的那麼一點股份榨幹。
事實上,我的確是這個意思,我要拿到至少百分五十以上的股權才行,這樣才能……
砰——
會議室的門被大力的撞開,毫不意外的,我看到滿身唳氣的司涼夜走了進來,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連拖帶拽的將我拉了出去。
我就知道他會來找我的。
我帶著勝利的微笑盯著司涼夜那張冰冷的臉,真的是十年如一日啊,好像自我進司家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幅麵孔。
“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他不耐煩的從褲袋裏掏出打火機,大約是因為太憤怒,按了好幾下都沒擦亮,最後煩躁無比的摔了出去。
我看著那破碎的火機……
哦,怪不得那麼眼熟,那是我用自己攢了好久的私房錢買給他的第一份禮物,可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物件罷了。
我收回目光,看著幾乎在憤怒邊緣的男人,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衣角,很快,沒等他來打我的手,我就收回來了。
“我隻想和你好好過一個月,就像是……”我仔細想了想,竟說不出來像什麼。
因為我們兩個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這十年,沒有任何時間是平和的。
見男人蹙起的眉,我忽然道:“你之前同我說過,爸媽剛結婚的時候很恩愛,就這一個月,我們像他們新婚那樣好不好?”
我說完,司涼夜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就這一秒,我的心跳的劇烈。
我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一直屬於他的味道。
可也就這一秒罷了,接著,男人冷嗤:“你沒有發燒,到底在說什麼夢話?”
不等我解釋,他已經轉身離開——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早點回去。”
我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像是踩在棉花上,隨後奮力的跑過去擋在他的麵前,仰起頭看著他,固執的像是個不吃到糖不罷休的孩子——
“你仔細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案。”
顯然,司涼夜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當真。
第一天,他沒有回家。
第二天,也沒有。
第三天,顯然也是不會回來的。
我找人查了落葵的行程,她是個小有名氣的小提琴家,明天將在本地舉辦回國首秀,不用問,他定陪著她。
仔細想想,其實這十年,我都在付出,人就這麼匆匆走一生,因為快死了,所以我特別想抓住些什麼證明我來過。
更何況落葵那個女人,她真的不配得到司涼夜的愛。
幸好我的賬戶裏還躺著一大串零,我花了兩倍價錢將落葵的演出場地買下來,然後直接給落葵的經紀人打電話談違約金,經紀人自然是不願意的,錢不是問題,那是落葵回來的第一場秀,要漂亮,要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