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想不想我
返回關雎宮,慕容蘭心見她回來一臉擔憂,“膝蓋的傷還沒有痊愈,你又跑去哪裏了?”
“出去走走,娘親不是說今天要去陪太後賞花嗎?”
“太後剛才派人來說好久不見你,讓娘親與你一同前往賞秋海棠。”
連映瞳無半點興致,怏怏道,“我膝蓋還疼著,不想去,娘親幫我和太後說說。”
“瞳瞳,如果可以你就去那裏坐一會兒。”慕容蘭心麵有難色,“當初與你爹爹在一起,娘親和她鬧的很不開心,難得母後現在肯與你親近,娘親之前有所顧忌,轉念想想她年歲也大了,再與我有芥蒂,可你畢竟是她外孫女,這份血緣關係抹殺不了。”
她心微顫,的確血緣關係抹殺不了。
“那好,我去。”
到了禦花園,那抹明飄逸的明黃色身影卻是應該在禦書房處理政事的慕容尉遲,連映瞳腳步一滯,指尖狠狠掐住掌心。
“咦,阿麟怎麼來了?”
她聽到慕容蘭心詫異一聲。
是啊,他怎麼來了?然而已經避無可避。
走近,她看到他身邊的人是辛湄。
慕容尉遲精致無暇的妖冶眉眼淺淺一笑,妖妖豔豔,抬眸他睨向連映瞳出現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不笑自媚,無論從哪麵看慕容尉遲,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永遠魅惑眾生。
辛湄的美少了他的奪目與魅惑,卻多了幾分雅致清冷,兩人站在一起麗影成雙相映成輝,她在任何地方從不避忌與慕容尉遲那份相熟的親密。
慕容尉遲手邊有一張單人小榻,本該屬於皇後康心,辛湄卻越過康心雅纖細身子側坐在那裏,斜斜倚靠在他身邊,宛若一幅動態的美人圖。
她的身份一向特殊神秘,雖是九嬪之一,可皇後也要讓出位置給她,全席排坐的妃嬪也獨有她一人有資格緊緊挨著慕容尉遲,特殊的那麼自然而然。
慕容蘭心照例坐在蕭太後身側,連映瞳壓根沒多看,眼光瞧見末端還有空出的位子她直接走過去。
“常寧,到哀家這裏來。”蕭太後突然道。
再不想聽從,她還是得轉身乖乖過去。
“你這個丫頭,才幾天不見哀家就那麼生疏,跑去那麼遠坐著,來,坐哀家身邊。你皇叔父肯放下政務過來陪哀家賞花,我們一家人好些日子沒有聚在一起。”蕭太後指著身側空位讓她坐下。
緊挨著慕容尉遲另一側,連映瞳輕輕坐下。
熟悉的氣息似有似無飄在鼻端,她想朝邊上稍微再挪開一點遠離他,膝蓋微微一痛,隻聽見慵懶略微沙啞的嗓音耳語般傳過來。
“還疼嗎?”
她聽了心莫名一酸,隨後坐席下他寬大的手掌已經覆蓋她手背,掌心幹燥溫暖貼著她的肌膚。
像被蟲子蟄了般,她忙抽回手,甚至小心快速四下查看是否有人瞧見方才那一幕,心頓時如擂鼓。
她不需要他這樣曖/昧的關心。
慕容尉遲表情沒有變化,心頭湧現更多無奈煩躁,他幾天不曾看到她,一見麵她就又開始如最初那樣躲著他。
他與她之間沒有一絲好的轉變跡象。
“小湄,聽說你病了,身子好些了嗎?”慕容蘭心開口對辛湄關切道。
辛湄難得正眼看誰,對慕容蘭心倒是客氣的點點頭笑了笑,順勢她指著常寧,露出一個問詢的表情。
“常寧這個孩子總是毛糙,傷到了膝蓋,已經好多了。”慕容蘭心代連映瞳回答。
辛湄露出欣慰笑容,拉著慕容尉遲衣袖手指比劃了幾下,手掌按在慕容尉遲心口輕拍幾下。
慕容尉遲對她輕笑道,“小孩子是這樣,你不用多擔心她,你自個身子才轉好,不要太操心。”語氣頗為關切寵溺,方才覆蓋她手背的溫暖手掌此時正握住另一個女人,在眾人麵前噓寒問暖。
小孩子?
占著她身子,弄得她疼到死去活來的時候,怎麼不顧忌她是小孩子了?!
“太後娘娘,常寧的腿疼的厲害想先告退。”她眼眶一紅,淚盈盈的好似真的疼的忍受不來。
慕容尉遲沉聲道,“朕送你回去。”說著手掌要握住她小小柔荑。
連映瞳先一步將手挪開,輕輕推著他伸來的手臂,抬眸輕聲卻堅定回絕:“不用勞煩皇叔父,辛嬪皇嬸身體不好,你還是留在照顧她吧。常寧雖然是小孩子,這傷還是能自己照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