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他們的皮,將他二人掛在城牆上曬成人幹!”
“剁碎了喂狗!”
人們咒罵著泄恨,那羅謙也正好在人群中,起勁兒煽動著眾人情緒,心中暗爽無比,感覺也算是為他父親報了仇恨。
沐白和陳世衝沒去理會眾人咒罵,若說接下來被關進那地牢裏也是陰涼,是在這北漠炎熱之地避暑納涼的好去處。隻是不幾日就要舉行赤陽石的拍賣,也不能就在地牢裏玩耗子錯過了正事啊,因此也就隻能犧牲一下陳世衝的色相了。
“修尊大人,在下與貴府千金如夏姑娘是至交好友,她能證明我們與操縱屍疫之人並非同夥!”
去掉易容,陳世衝笑嘻嘻露出他的小白臉來,“季伯父,小侄是劍宗陳世衝呐。”
“喔?”季陽修尊麵色一變,當即緩了下來,“你可是劍宗陳家的子嗣?”
“季伯父所言不錯,家父陳劍立,叔父陳劍端便是。”
陳世衝收住了嬉笑,隨即一臉端莊挺身而立。沐白看著不禁心道,老兄,你這是要同時角色扮演你老爹和叔父不成?
“哎呀,賢侄何不早些言明,我地火城也不是這般待客之道......”季陽修尊反倒是呈現出一片陽光燦爛晃晃的笑臉,親自給陳世衝解開縛靈繩,旋又看向沐白,“這位不知如何稱呼?”
“晚輩東陵禦靈宗沐白,應陳兄邀約赴北原遊曆。”
“原來是遠道而來的貴客,實在是冒犯冒犯......”
聽到沐白報來家門,季陽修尊更是一臉燦爛又是十分震驚的樣子,盛情給沐白解鎖。
看來季陽修尊能成為一城之主,修為高深倒是次要,待人待客也得有一套啊。
見眼前形勢突然來了個天和地翻了顛倒,那羅謙哪裏還敢逗留,早就將脖子一縮,隱於人群中急急逃走。
沐白和陳世衝也沒去跟他計較,已經幹掉了人家老爹,難道還要人家的腦袋不成。
“這不就是在黃金樓裏飲酒那個小白臉麼?”
“原來是小哥哥啊......”
“那兩個騷浪蹄子就是為他爭風吃醋來著!”
“噓,小點聲,藍衣服大長腿那個就是季陽修尊家的千金,你不想活啦!”
“既然當眾都做得出來,還不給人說說麼?老娘的嘴又不是長在她腿上!”
眾人竊竊私語,季陽修尊的臉色紅一陣紫一陣,倒是也證實了眼前這人與自家姑娘確實是有“交情”。
“哈哈,真是有緣呐!”季陽修尊朗朗笑道,不知他是在說誰跟誰有緣,“兩位賢侄快隨我來。說起來真不湊巧,你叔父陳長老前日還在我府上做客來著呢......”
季陽修尊盛情將陳世衝和沐白請回城主府,這還未進得大門,季如夏就像是夏日中見到花叢盛開的蝴蝶一般飛了出來。那朵大花自然就是咱們陳世衝了,立在原地,被季如夏一躍撲上身,兩條大長腿就夾住了他的腰身,更顯得白嫩細長。
“爹爹,太愛你了!”
說著,季如夏就猛地在陳世衝額頭上親了一口。季陽修尊麵皮顫動,“你爹在這兒呢......”
“女兒就是在感謝你啊,陳公子又不是女兒的爹爹!”
沐白咽了咽口水,北漠的女子就是熱情啊,迎客的方式都是如此特別,“來來,別淨顧著說話,還有寡人呢!”
季如夏回頭賞了他一雙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