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坐在前排怒斥舒亭川的那個女人扭過頭來,訥訥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溫情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淡淡的應了一句,“嗯。”

女人感覺到溫情的淡漠態度,她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尖,卻沒有放棄,“我為我剛才說的話道歉,你家男人很厲害。”

“我和他不熟。”溫情有些羞惱,那個男人除了是孩子的父親這個身份,他們兩個之間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女人一副了然的表情,真要追問,卻被一個軟軟的聲音打斷。

“阿姨,你剛才不是哭的很可憐嗎?怎麼現在看上去很開心?”

聽到這話,女人臉上的笑容一僵。

是了,剛才哭的淒慘的是誰?口口聲聲指責舒亭川的女人是誰?說好的自己伴侶被打死,自己悲痛欲絕的女人是誰?

“阿姨,這個叔叔剛剛去世,你就這麼開心嗎?”

小貝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裏麵仿佛是一汪潔淨的泉水,女人有些懷疑,這個孩子真的隻是好奇才問出這些問題的嗎?

“小東西,別人的事情別問!”

女人冷下臉來瞪了小貝一眼這才狼狽轉過頭去。

被一個小孩子問的啞口無言,女人感覺從沒有像這樣丟人過。

沒有人說話,注意力不能轉移,身旁那個男人的身上散發著血腥味,讓她有些難以適從,恨不得將男人的屍體扔下飛機。

小貝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看到這樣活潑的小貝,溫情啞然失笑。

“你呀,以後別這樣搗亂了,聽到了嗎?”溫情用食指戳戳小貝臉上的軟肉。

小貝撇撇嘴,“媽咪,我要保護你呀!”

聽著這童言稚語,溫情心頭一暖,忽然,她聽到一聲不甚清晰的槍聲,頓時心提到了半空中。

難不成那邊已經開打了嗎?

她思索間,那邊已經開了四五槍,時不時有人慘叫。

聽這動靜,對方人不少,舒亭川一個人怎麼敵得過這麼多人?溫情越想心越亂。

那邊的動靜,商務艙裏的人都察覺了,卻沒有一個人想著過去幫忙,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假寐。

在最危險的時候,眾人不約而同選擇了明哲保身,危難之下,更能體現人性涼薄,世態炎涼。

溫情看著自己手裏的槍,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舒亭川才是最需要槍的那個,可他還是將槍留在了自己手裏。

小貝在溫情懷裏擠了擠,他抱著溫情的腰,小聲嘟囔,“媽咪,叔叔是不是有危險啊。”

溫情歎口氣,“你在這裏,媽咪把槍給叔叔送過去。”

舒亭川那把槍裏的子彈不多,但她手裏槍上的子彈卻是滿的。

小貝抱著溫情不撒手,“媽咪,危險。”

溫情正欲開口,外麵忽然闖來五六個壯漢,這些凶神惡煞,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頓時讓整個商務艙裏安靜了下來。

為首這人門牙上鑲了兩顆金牙,他那陰鷙的目光在四周掃了掃。

“我找人。”

森冷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垂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