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瑞和紮克在走廊上緩慢移動著,眼睛隻死死的盯著走廊盡頭的氣密門。密密麻麻的汗珠從兩人的額頭析出。
左右兩側的玻璃牆外,曾經明亮愜意的休閑區加食堂,如今已經是布滿大片黑紅色血痕,被啃食的碎骨和看不出人形殘骸鋪滿了地麵。
其實這些不會讓巴瑞和紮克恐懼,兩人皆是白衣軍團的士兵。而白衣軍團正是在這生化末日裏,奮戰在最前線的戰士。
真正讓巴瑞和紮克恐懼的是,在兩側的房間裏:躺著的、坐著的、甚至是站著的;布滿整個房間的喪屍大軍,而在他們拱衛著的中心,一隻身長超過3米的巨大喪屍躺在那裏。
喪屍們閉著眼睛,隻有起伏的胸部和偶爾的輕微動作,似乎陷入最深的夢境。
但是巴瑞和紮克知道,夜已經來了,這些喪屍隨時會醒來。兩人如今是一點彈藥都沒有了,僅剩的武器隻有巴瑞腰間的長匕首以及紮克隨手撿的鋼管,還有巴瑞腰包裏藏的一顆光榮雷。
來到氣密門前時,紮克已經抑製不住的哆嗦起來,他咬咬牙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任務,從口袋裏掏出個人終端準備破解門禁,轉頭看著巴瑞。巴瑞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掩護他。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巴瑞默默歎息,紮克這半大的小夥,電子工程技術好,戰鬥力也不弱,就是經曆太淺,隻希望他的路不要在這裏結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把這小子帶回基地裏。又想到一塊來此的其他隊員,不禁黯然。
略略一想,巴瑞趕緊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走廊兩側。兩側的喪屍翻身動作越來越頻繁,甚至已經有喪屍坐起身子。巴瑞知道,入夜後,喪屍們會分批次的醒來,如果此時再不能進入研究院內部,不隻是他們會送命,喪屍一定會將這條相對安全的通道完全破壞,屆時進入研究院尋找病原體的任務也將再也無法完成了。
巴瑞看了一眼背後的年輕人,後者講自己的終端接入門禁係統,正在專心的破解。巴瑞沒有作聲,默默等待著,一麵注視著喪屍們的動向。
“嘀”的一聲輕響,紮克心知成了,麵前的氣密門發出嗤嗤的響動緩緩從中縫打開,還沒來得及高興,紮克隻覺得身體一輕。巴瑞已經揪起他的衣服,將他一把扔進門內,隨後自己也跨進還沒完全打開的閘門。而走廊的玻璃已經發出令人心悸的敲打聲,喪屍們一個接一個的蘇醒加入到砸玻璃的行列之中。
而那個3米高的巨大喪屍,坐起身,它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玩味似的看著閘門。
閘門再次關閉的時候,走廊兩側的玻璃嘩啦啦的碎了一地,速度快的喪屍幾乎要撲在閘門之上了。死裏逃生,外麵的喪屍不下千隻,兩人要是被抓住估計連牙縫都填不齊。
看著堅固的閘門,巴瑞長出了一口氣。他環顧四周,這裏似乎是記憶裏地圖上的核心實驗區的環形接待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