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聞此,零驊母親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望了眼置身事外的薩默海斯,她向不遠的保姆眨了眨眼,她立即會意的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
就在零驊母親呆呆的望著逗著小家夥玩的薩默海斯,一道高大不失威嚴的身影,立即出現在他們麵前,她不禁抬頭,驚愕的問道,“老公,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說呢?”薄野君瞪了她一眼,淩厲又略帶激動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薩默海斯看,微動了下嘴唇,“兒子,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
聽著他中氣的聲音,薩默海斯幾不可見的擰了擰眉頭,將小家夥扶在窗邊上,他才緩緩抬起頭,麵無表情問道,“薄野先生,我跟你很熟嗎?”
“你……”薄野君不敢相信的望著他,暗壓下心中的怒氣,“兒子,難道你把我們都忘記了?”
“忘記?我都沒見過你們,何來的忘記?”薩默海斯自嘲般的望著他,摟著小家夥的力氣愈發大了,卻令小小的他掙紮了一下。
而站在他旁邊的零驊母親,卻眼尖的發現了這點,伸開雙手就要接過他,卻被薩默漠視了。
這一幕,無疑在火上加油,薄野君咬了咬牙,露出責怪的眼神,“我們真是白養了你這隻白眼兒狼了!”
“對不起,這二十年來,是杜波家養我的,你們沒有權力批判我。”薩默海斯微傾倚著牆壁,一手插著褲兜,另一手緊摟著亂動的小家夥。
“你這個……”
未等他說“忘恩負義”四個字,房外又響了鈴聲,不得不說,今天竄門的人還是挺多的。
大門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打扮優雅斯文,帶著金線眼鏡的杜波醫生出現在大家眼前,看著眾人驚愕的眼神,他微扯了下嘴唇,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嗬,今天真是巧啊!居然都被我遇到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薩默海斯,隻見他向杜波醫生點了點頭,“爸爸,你來了。”
聽著薩默海斯親昵的稱呼另人為父親,薄野父母的心裏可真是五味雜陳了,難道他們當年真的做錯了嗎?
“薄野先生,太太,你們好。”相對於他們的震驚,杜波醫生很快收拾好表情,淡淡的問了一聲好。
“你好,杜波醫生。”果不愧是薑的不是老的辣,薄野君很快收斂了情緒,客套的向他伸出手。
而零驊母親則靜靜的望著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裏暗湧的複雜情緒,令人無法看得明白。
杜波醫生是個開門見山的人,才剛坐下一陣子,就將目的說了出來,“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們,這次我過來這裏,是想把我兒子接過去的,這兩天打擾你們了,真是抱歉。”
“你兒子?”這時的薄野君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當年把他兒子拐走不說,現在還想霸占他兒子?他簡直是在找死!
杜波醫生微皺了下眉頭,“他的確是我的兒子,也是我們杜波家的繼承人,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查一下我們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