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揚沒忍住搖搖頭,就知道瞎逞強,他也半蹲著看著祁久慕,“你真的不眠不休守在這?我可告訴你,猝死可我不負責!”
“別說了,趕緊去睡吧。”
說著直接下了逐客令,蘇青揚吃了鼻子灰,小聲罵罵咧咧就出來了。隻留祁久慕一個人在病房裏。
祁久慕淡淡的唉了一聲,習慣性把簡繹心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握住放在唇的位置。
“繹心,今天沒讓你失望,我跟我的情敵見了麵打成了共識,作為交換,我把你之前做的競標直接給了他,我知道是你的意思,你可不要小瞧我,我在公司作為秦墨的名義我了就知道你們是要合作的。”
祁久慕頓了一下,眼神什麼都命凝聚在正在恢複的簡繹心身上。還是沒有動靜,祁久慕待著已經很久了,可怎麼沒有動靜,簡繹心任由自己的無力柔弱呃,手被握住,軟綿綿的垂著。
“今天的雪來的格外的遲,但是也比往年大,你看我下了班趕著過來見你,淋了一身的雪,現在呢?”
祁久慕煞有介事的甩了甩被雪打濕的頭發,瞬間耷拉下來,他捋了捋,露出炯炯有神的眼睛,眉眼還帶著笑:“你快點睜開眼看看嘛,我頭發都長了,你趕緊起來幫我分擔一下,我都沒時間理發了。”
說著說著,祁久慕低聲的笑了,幾分淒婉:“繹心,你都不起來,你看我都跟你撒嬌了你還不起來?”
“別裝睡了……”
“再不起來我就跟你頭號情敵散了嗷!”
“還有,瀾瀾那個小家夥又長高了,他爺爺說的,說祁瀾快變成放羊娃了,爸爸媽媽就跟生他們玩一樣,對他們不管不顧……”祁久慕吃吃的笑了笑:“你說這小屁孩遺傳了誰,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語錄呢?”
……
祁久慕就這樣握著簡繹心的手,深情的望著簡繹心,用夢囈一般的,輕柔的聲音說著,絮絮叨叨,零零散散的事情說了一遍又一遍,各種瑣事都讓個祁久慕這座冰山自然而然的說出來。
直到黎明的破曉,直到祁久慕覺得口幹舌燥,直到祁久慕趴在病床上貼著簡繹心的手,安心的閉上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屋外原本覆蓋著的雪垛子底下,竟然悄無聲息的冒出了一片片的新芽。
沒有太陽的京城,陰沉沉的,每個人一大早必備單品就是人手一條圍巾,把脖子過得嚴嚴實實,生怕雪落在脖子上透心涼。
祁久慕以為得不到充分的時間休息和長時間的工作,以及每天雷打不動的給簡繹心說話,今天發生了什麼,有什麼新鮮事,等等一大堆都會給簡繹心講。
“你今天一如既往的乖,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麼乖了,趕緊起來對我撒撒嬌吃醋也可以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不惹你生氣了。”祁久慕就每天都在給深情對白作為結尾。
蘇青揚無意中聽著,自己身為男人都差點忍不住感動了,當然,他自然不能讓祁久慕直到,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了,所以每次都等祁久慕離開之後,若無其事的來到簡繹心身邊。
“你說你,作為女人怎麼就這麼狠心呢,我一個男人每天聽到他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說一堆情話,不帶重複的。怎麼你就那麼冥頑不靈呢?非得讓人家把他搶走了你才肯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