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獸在一旁急得都流眼淚了,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毒發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從早上到傍晚,華如歌隻覺得這一天比從前任何一個時刻都要長,她無數次誕生了輕生的想法。
毒發停止,還沒等痛楚完全從身體上褪去,華如歌便昏了過去。
吞噬獸從牆頭上跳了出去,對著兩個侍女道:“救我主人。”
兩個丫鬟這才進來,等看到滿院子的血和華如歌這樣一個血人之後兩人嚇得差點沒有暈過去,也是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連忙叫下人燒水並且請醫師來。
醫師很快就趕了過來,這是院子裏的醫師,他也以為這是殷晝的小妾,自然是不敢怠慢。
他用神元探查了一下,而後搖搖頭都:“奇怪啊奇怪。”
“醫師,姑娘她怎麼了?”小玉急忙問道。
“老朽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這姑娘身體正常,隻是有些虛弱而已。”醫師答道。
“不可能啊,您見過正常人流滿院子血的嗎?”小梅也急了。
醫師搖頭:“此事我會去回稟我們爺,請他另請高明。”
“好,那就拜托了。”小玉點頭感謝。
醫師走了之後,水也燒好了,兩人便將華如歌衣服脫了,來來回回洗了三遍才算是祛除了血跡,而後又給她換了幹淨的衣衫,讓她在房中休息。
這一天過後,整個府中便傳遍殷晝寵愛華如歌的消息,這當然是從春花那裏得知的,不過是去找茬竟然被他們爺給打傷了,要知道殷晝從前可是不管後麵人怎麼爭的。
華如歌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醒了過來,她在清醒之後身體還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之前的疼痛記憶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雙手環抱著上身,縮在被子裏,什麼都不想做。
小玉和小梅進來就看到她雙眼之中看到深深的恐懼,她們見了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若讓熟悉華如歌的人知道一定會覺得這不可思議。
普天之下,她華如歌除了拓跋睿之外還怕過什麼,無論是人還是事情在她手底下那都是要被鄙視的,但是華如歌這一次真的事久久也緩不過神來。
“姑娘您醒了,感覺哪裏不舒服嗎?”小玉問道。
華如歌搖著頭,素來喜歡聊天的她出奇的沒有說話。
“沒有就好,那您吃點什麼,我讓廚房去做。”小玉又道。
華如歌還是搖頭。
小玉和小梅都納悶了,自家這姑娘可是很喜歡吃的,怎麼現在連吃飯都不感興趣了。
吞噬獸華如歌枕頭上,用頭蹭著她的臉,問:“主人,你還疼嗎?”
“沒事了。”華如歌開口,但聲音很是沙啞,想來是還沒有回複。
“那吃飯嗎?”吞噬獸又問。
“讓我躺一會兒,別進來了。”華如歌對著兩個丫鬟說了一聲。
兩個丫鬟覺得她可能是傷得比較重,於是相互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華如歌縮在被窩裏,身體還在發抖。
果然老而不死是為賊,那老家夥居然給她下了如此惡毒的毒藥,真是其心可誅。
華如歌心裏想著,嘴上卻是什麼都不說,如今身體上的同感雖然已經消失了,但是之前那感覺仿佛刻在骨子裏一樣,怎麼都揮之不去。
殷晝從醫師和丫鬟打聽了華如歌的狀況,聽說這樣又是皺了皺眉,並沒有過來。
華如歌在被窩裏躺了一天才算是勉強從前一日的陰影中走出來,她從床上起來,隻覺得晚上的天氣有些冷便道:“小玉。”
小玉應聲走了進來:“姑娘起來了。”
“給我拿件披風來。”華如歌說道,此刻她的聲音已經失了往日的活潑,情緒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