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歌在大宇後宮中一住就是半個月,這期間煉器手法基本沒有什麼長進,倒是吃的比之前多了,要不是心事略重一些,估計體重也要跟著長了。
這天,她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對著院中做女紅的藍冰兒道:“我說小冰兒,你再住下去你家拓跋兄肯定會來找我要人的。”
“不怕,他最近在閉關。”藍冰兒回答道。
華如歌點點頭,捏了一個葡萄扔到嘴裏,念叨著:“人家都有正經事做。”
“姐姐覺得無聊了?”藍冰兒一眼看破她的心思。
華如歌點點頭道:“這天下女人都削尖了腦袋往後宮鑽,你說這裏冷冷清清,有什麼好的。”
“這宮牆裏自然比不得在外麵自在。”藍冰兒說了一聲又安慰道:“姐姐再忍忍,等陸家的人手退了,我陪你出去喝酒。”
“我等的可不是陸家的動靜。”華如歌又吃了一顆葡萄,糾正道。
藍冰兒聞言略微怔了一下。
這時一個暗衛被帶進院子,立在華如歌身前道:“國師大人,這是閣主讓屬下交給您的。”
華如歌看著暗衛手中的黑色玉簡,瞳孔下意識一縮,單憑這東西她就知道不是上官璃的。
她接過玉簡,揮退了暗衛才將神念探入其中。
藍冰兒注意到華如歌漸漸坐直了身子,神情從放鬆到最後的凝重。
她這才明白,華如歌之所以在皇宮中待了這麼久沒有任何動作,並非是因為躲著陸家,而是在等消息。
這玉簡開始記錄的是拓跋睿的一些近況,他說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光明神有求於他,並不敢怎麼樣。
中間部分是叮囑她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冒險,遇事要和君天下商議。
最後麵便是他從光明神那裏得知蘇念夏的狀況,當他說現在的聖女火汐就是被抹掉記憶的蘇念夏時華如歌的神情才變得凝重了起來。
原來,原來這段時間一直站在她對立麵的竟然是蘇念夏麼?
她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將玉簡收起來,她起身在院中緩緩踱步。
藍冰兒很少見華如歌如此沉默的樣子,平常她遇到事情大多是打趣一聲,或者直接開罵,突然的沉默應對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半晌,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坐回椅子上。
“發生什麼事了?”藍冰兒問道。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聽哪個?”華如歌朝她挑了挑眉。
藍冰兒想了想道:“好消息。”
“夏夏找到了。”華如歌脫口而出。
藍冰兒怔了一下,從遠處拉回記憶,眼中湧現笑意:“那太好了,她怎麼樣?”
“這就是壞消息了。”華如歌看著她認真的道:“她就是光明神教派來的聖女,火汐。”
“什麼?”藍冰兒徹底懵了。
華如歌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這件事並不僅僅是自己聽了震驚,那估計君天下也不會平靜了。
藍冰兒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華如歌攤了攤手,道:“我想這時候應該請帝君來一趟了。”
很快,君天下便來到了後宮,聽到華如歌的講述之後,眼神都有些發直,而且好半晌才緩過來。
“我終於有她的消息了。”君天下說著,麵上帶笑。
華如歌點頭:“是啊,這幾年她也讓你好找。”
“無論如何,我要先見她一麵。”君天下說道,語氣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輕鬆。
“好,我們想想辦法。”華如歌讚同道,現在盲目的樂觀和盲目的悲觀都會妨礙判斷,他們必須要知道蘇念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君天下坐在那裏,想著想著又笑了一聲。
對於他來說這是個十足的好消息,隻要人沒事,一切他都會想辦法。
華如歌也很想知道蘇念夏現如今的樣子,於是直接道:“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君天下問。
“打他丫的。”華如歌一拍桌子起身道:“現在陸家的人就在宮外,想把事情鬧大很容易,隻要事情鬧大,我不信她不出麵。”
君天下瞳孔一縮,想都沒想的道:“一起。”
“就等你這話呢。”華如歌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戰意。
藍冰兒覺得兩人此刻都不大理智,於上前道:“姐姐,帝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的夏夏是真有可能下殺手的。”
兩人沒開口,她又接著道:“你們知道是友非敵但她可能真的不記得我們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沒辦法正麵對抗光明神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