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猛的瞪大,一把將北辰月抱了起來,顫聲問:“你這是做什麼,做什麼?”
那是真的毒藥啊!
北辰月躺在他的懷裏,掙紮著睜開眼睛道:“我沒騙你,你別怪我。”
“為什麼?”雲錦的嗓子在一瞬間變得嘶啞。
“因為……”北辰月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逐漸渙散,她好像在看很遠的地方,又好像在看他。
“因為我是北辰月……”
她呢喃出這一句話,想去抱雲錦的手臂便垂了下來。
“月兒!”
雲錦用盡全身的力氣喊著,好像這樣就能將她叫回來。
“月兒……”
他一遍遍的叫著,心裏後悔的要死,他怎麼能給她真的毒藥?怎麼能?
外麵侍候的人進來,全被雲錦打發了出去,房間中隻剩他一個人抱著北辰月的遺體,將臉靠在她的頭發上,不停的流淚。
他就這樣待了一整晚,淚流幹了甚至流出了血淚來。
第二天拓跋睿和華如歌剛剛醒來,小宣便敲門道:“少主,我有事稟報。”
華如歌揉著惺忪的睡眼。
拓跋睿看她可愛,俯身去吻她的額頭,中途發出了一個音:“說。”
“北辰月,死了。”小宣直接便道。
反正不是什麼機密的事,也不用藏著掖著。
拓跋睿的吻定在她額頭上,華如歌一瞬間徹底醒了。
“怎麼死的?”問話的是華如歌。
“是服毒自盡的。”小宣又答道。
華如歌聞言挑了挑眉道:“她還有這份血性?不會是發生什麼了吧?”
她覺得以北辰月那陰鷙的心性,自殺是不是有點鬧著玩了。
“說來也不算太奇怪。”拓跋睿起身道:“她受到的讚譽太多了,無論是在聖地還是在東夏,她若是成了廢人,恐怕沒有那麼大的勇氣麵對隨之而來的嘲諷和不屑。”
“你早就知道?”華如歌偏頭看他。
畢竟她還不夠了解北辰月。
“想過。”拓跋睿坦白道。
華如歌搖了搖頭道:“活著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個軟蛋。”
“所以她始終不是你的對手。”拓跋睿客官的分析著。
北辰月就是外強中幹。
“這下雲錦指不定多難受呢,我們去看看他吧。”華如歌又道。
拓跋睿點了點頭道:“好,這就去吧。”
兩人說著就穿好了衣服,直奔雲錦所在的宮殿啊。
此時宮殿口站了不少人,這其中就有雲錦的師尊穆雲。
拓跋睿微微躬身道:“見過二師叔。”
“前輩好。”華如歌跟著道。
穆雲現在也沒空大打量華如歌,隻歎了一口氣道:“這孩子把自己困在裏麵,我進都不許,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次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師叔,對不住了。”拓跋睿謝罪道。’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確實是傷害了雲錦。
很多時候,並不是做對的事就沒有後遺症的。
穆雲擺了擺手道:“不是你的錯,我隻是擔心這孩子別有什麼想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