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還能貧嘴我就放心多了。”華如歌說了一聲，拾階而上，往殿中走去。
拓跋睿緩緩起身，麵上蕩起一抹溫柔的笑：“你還在等，我怎麼舍得出事。”
聽著這滿是挑逗意味的話，華如歌差點沒翻白眼：“你是去養傷還是去學情話了。”
這時她已經站到了他麵前，抬眸看著他，眼中浮現著明亮的笑意。
拓跋睿再也隱忍不住，長臂便將她抱在懷裏，在她耳邊道：“小歌，我好想你。”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隻發出輕輕的一聲，滿腔熾烈的情感，表達起來不失溫柔。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說，然而華如歌卻是第一次的感覺到自己心跳露了半拍，有些懵懂的情愫不自覺中成長，她不由自主的說了一聲：“嗯，我知道。”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叫什麼答案呀。
但不說這個應該說什麼，她腦中不斷在想著，因為有些小緊張，腦中反倒是一片空白。
她恨鐵不成鋼的咬著嘴唇，心裏在吐槽自己：華如歌呀華如歌，你也算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不就談個戀愛麼，有什麼好緊張的呀。
呸呸，什麼談戀愛，她還沒答應呢。
“小歌。”
華如歌回過神來就看到拓跋睿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她問。
“你臉紅了。”拓跋睿笑著提醒。
華如歌一急，下意識的雙手捂臉，果然摸到了比平常高的溫度，她眨眨眼，反應過來之後一臉的詫異。
她什麼時候會臉紅了？
拓跋睿深邃的眸中綻出喜意，他伸手捧住她的臉頰，輕聲問：“所以你是在給我答案嗎？”
“什麼答案？”華如歌一時間沒想起來。
當初拓跋睿離開前曾經問過她的心意，她為了讓他有求生意誌，承諾過重逢再回答。
而現在，正是時候。
拓跋睿靜默的望著她，她很快就想起來了，然而她有點小糾結。
喜歡沒什麼難說的，但是此時此刻麵對著他深情的目光，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怕。
怕喜歡的不夠深會傷害他。
怕喜歡的太深會傷害自己。
愛情的廝殺向來是有來無回，有輸無贏，而且一旦深陷，再無退路。
怎麼算都是賠本的買賣。
她自認為自己足夠精明，足夠理智，於是她舒了口氣道：“好，那我認真的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總之結果就是這樣了。”
她不得不承認，人類的許多行為是不能用理智來解釋的，就像此刻。
拓跋睿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喜不自勝，他拉起華如歌的雙手，滿臉喜色的道：“我終於抓到你了。”
而後還沒等華如歌開口，他便再度將她擁在懷裏，他抱的很用力，像是怕她跑了。
華如歌在他懷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拓跋睿，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她不由問出聲。
拓跋睿不假思索的答：“你的一切。”
“我有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