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見禮後道:“領主大人,那欽差非常固執。”
“怎麼個固執法?”華如歌問。
“他不但不接受我的招待,還不止一次的表示自己一定要查到事情的真相,而且要見您。”官員小心翼翼的道,都知道華如歌脾氣不好,生怕惹怒她。
“王都還真是少不了給臉不要的。”華如歌冷笑了一聲,道:“回去告訴他,明天早上到我府上來,我好好會會他,”
“屬下遵命,領主大人沒什麼吩咐我這就下去了。”那官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
華如歌揮手:“下去吧。”
如今已是初春,院中的一棵柳樹發出了嫩綠的新芽,看著很有生氣,華如歌站在樹下,腦中浮現拓跋睿在樹下沏茶時的風姿。
“你不是想要我的答案嗎?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都不來找我?”
她素手撚著一根柳枝輕聲呢喃。
和拓跋睿分別還是在年前,現如今心的一年悄然開始,他為什麼遲遲都不傳來消息。
她給紅袖回過信,上麵問了拓跋睿的消息,紅袖也是一無所知,這證明拓跋睿連王都都沒回。
她不知不覺的歎了口氣。
門後傳來開門又關上的聲音,她轉身看到小貂一身紫袍立在門前,正倚在柱子上看她。
這些天小貂腦中的血塊越來越小,想必再過幾個月就能完全消失了,而小貂好像也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華如歌有時候出門都不跟著了。
華如歌總有種他以後不會再和自己的親近的預感。
“姐姐。”他率先開口。
“怎麼了?”華如歌笑著問。
“我不想再吃藥了。”小貂兩條上揚的眉皺著,好像再承受著什麼不好的事。
華如歌想了一下問:“不想恢複之前的記憶?”
“我怕。”小貂不確定的吐出這兩個字。
“怕什麼?”
小貂定定的看著她,一雙紫瞳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許久許久沒說話。
華如歌也看著他。
小貂突然雙手捂著頭,麵露痛色。
華如歌趕忙上前,本想探查一下他腦部的狀況,沒想到小貂卻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顫聲道:“姐姐,我怕,我怕!”
華如歌心疼,伸手拍著他的後背,哄著他道:“好好,我們不吃藥了,你就跟在姐姐身邊,其他什麼都不管了。”
小貂聽到這話,呼吸才逐漸平穩。
華如歌隻當他是個孩子,安慰了一陣才放開他道:“乖,不願意想就別多想了。”
小貂凝視著她,緩緩點頭。
“不過……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嗎?”華如歌試著了解。
小貂搖頭:“沒有。”
“那你在怕什麼?”
小貂看著她,半晌後才道,“我說不出來,但是預感很強烈,我害怕失去……”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華如歌還在認真聽,卻沒了下文,仔細看他便發現他一雙紫瞳中泛著漣漪,正在凝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