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落音一臉疲憊地趴在辦公桌上。
坐她旁邊的女老師拍了拍她的頭，“怎麼了這是？”
落音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別提了，那群兔崽子壓根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怎麼說？”
“我來給你稍微欣賞一下。”
落音隨手抽出一本作業本，她和旁邊的女老師都沉默地看著作業本上鬼畫符一般的字。
落音又抽出了一本，翻來一開，依舊是熟悉的鬼畫符。
“……”
落音尷尬地笑了笑，她在認真辨別了一會兒後，終於出了聲。
“鍾老師你看，這答案，寫的。”
落音把作業本往鍾老師的方向推了推。
鍾老師湊近仔細看了一會。
作業本上有一題問學生對曹操的看法。
那學生直接在作業本上畫了個曹操，並且寫道：他長的真醜。
“……”
“小音啊。”
“嗯？”
“教育學生要趁早。”
“我也覺得。”
隨著話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上課鈴聲。
高一E班。
落音直接殺去了他們班上課。
至於為什麼要用“殺”這個字，隻有鍾老師自己知道了。
高一E班。
落音抱著胳膊，站在講台上看著這群學生。
落音今天一身淺色係長裙，帶著點自然卷的大波浪隨意披著，小高跟踩在腳底。
不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落音情緒很淡，“你們就是這樣決定好好改的？”
邊說邊拿起手裏的作業本，直接扯破他們的想法。
“你們口口聲聲說著要改變，沒過幾天就給我恢複原樣了？”
“怎麼，是自己放棄了？這作業寫的還不如一二年級的小學生。”
落音沒給他們留一點情麵，“合計著你們是在替我學？在這混三年，畢業再去家裏當啃老族？”
高一E班的學生們全都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落音纖細的手指輕輕敲著，見眾人都沉默不語，也沒再繼續說。
如果他們自己不想學，她再怎麼說，怎麼勸，怎麼罵，都是無用功。
她懶得多費口舌。
“落姐，我們……”就見一個女生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真的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讓自己放鬆。
沉醉在網絡的世界裏。
良久的沉默，落音的眼眸眨了眨。
“你們先寫篇小作文給我，寫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也沒有字數要求，我隻要求你們認認真真地寫，寫出你們自己的想法。”
下課鈴隨之響起，落音喊了句“下課”之後轉身離開。
高一終究不比初中，他們已經落下別的班很多了。
落音思緒萬千，突然間。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落音抬眼看去，是夜老師。
夜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朝她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可能太唐突了。”
落音思緒收回，“沒事，是我剛剛走神了，怎麼了嗎夜老師？”
夜老師：“你還在為你們班學生的事情發愁嗎？”
落音：“看樣子，應該是的。”
“夜老師你覺得我們班的學生怎麼樣呢？”
夜老師：“我覺得你們班學生挺可愛的，就是太過活躍，思維發散的太快。”
落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