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住心頭的酸澀,上前把煙盒和煙灰缸拿走,故意冷著臉說:“那也要愛惜身體,醫生說不不能抽就是不能抽,萬一活到一百天呢?”
容音在她嚴肅的臉上掐了一把,笑道:“你越來越像管家婆了。”
兩天後。
隨著夏季的漸漸逼近,天氣越來越熱,陽光炙烤著大地,就連空氣都隱隱帶著一層熱浪,許是這幾天熱的緊了,知了聲此起彼伏,大早上就能聽到陣陣蟬鳴聲。
傅氏集團。
傅邢薄推開會議室的門大步向外麵走去,在他身後,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魚貫而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疊資料,個個神情嚴肅,交頭接耳的低聲談論著什麼。
最近傅氏在海外的一批貨物出現了問題,被國外海關扣留了,今天晨會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最後也沒討論出個解決的辦法,所以傅邢薄的臉色很是難看,下麵的人也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走進辦公室,安子晏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優哉遊哉的看著他:“大老板,你終於忙完了,我等了你兩個多小時。”
傅邢薄把文件扔在辦公桌上,抬手鬆開領帶,說:“市場部這麼閑嗎?看來我該跟王誌文好好談談了。”
王誌文是市場部經理,安子晏的頂頭上司。
一聽這話,安子晏立馬放下二郎腿,坐直身子忙道:“別啊,誰不知道我來你公司曆練是裝裝樣子的,我可是安氏集團的公子哥,王子文一個小小的市場部經理哪裏管得了我,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王子文確實不敢管他。
安氏集團雖然不比傅氏,但在江城也算是數得上名號的大公司,安家幾代單傳下來就隻得了安子晏這麼一根獨苗,自然是從小嬌生慣養,要什麼給什麼,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給他摘下來,誰知這一嬌慣便出了問題。
安子晏被完全養成了一個紈絝子弟。
花天酒地,揮金如土,流連夜場,醉生夢死,要不是安家老爺子管得緊,隻怕嫖賭的壞習慣也得沾染上。
安家長輩自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經常嗬斥教訓他,可偏偏他現在長大了,不再像小時候一樣聽話,反而生了逆反心理,長輩們說的話一律不聽,甚至還對著幹,安家人都快頭疼死了。
安家老爺子眼看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就毀了,狠了狠心,毅然把他送到了傅邢薄的手下。
一來,傅邢薄品行端正,經商有方,安子晏跟他在一起也能學到點東西;二來,他們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傅邢薄多少也能幫著勸一勸。
安家老爺子原話是這樣說的:邢博,你跟子晏是多年好友,把他交給你我放心,你隨便安排,出了什麼問題都由我擔著,隻要能讓他改了心性,哪怕是在傅氏掃地刷廁所也行!
所以,安子晏便成了傅氏集團市場部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