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小姐還是太實在了,打斷他一條腿,看他還放肆不,土賊東西”郭寶辛憤憤不平。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幾個月以來我家的事夠多了,總給大家添麻煩,我也真是太無能了。”火心藍道。
“三小姐,你已經將路風貨棧撐下來了,已經很厲害了,就不要自責了。”梁武說話間,對曹世勳更是無語,這個人如果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該多好。
“沒事了,以後出門記得帶著槍,這長槍不方便帶,短槍總是方便攜帶的,寶芬妹妹以前就是一直帶身邊的。”梁文說話間,說到了郭寶辛,說完話,他又看了郭寶辛一眼,郭寶辛聽到妹妹後,也是一臉憂慮。
正說話間,夥計壞水進了屋子,說是柳駝頭他們回來了,駝隊正在進城,幾人聞聽也是驚喜不已。
“走,去看望大家。”
梁文說完,梁武、郭寶辛、火心藍幾人就跟著出了火家大院,按照柳把頭每次回來的習慣,他總是將駝隊先帶到塞外貨棧,卸下徐文樑讓帶回塞外春酒樓掙的銀子、駝隊的貨款和給大家的禮物,幾人就直奔塞外貨棧。
果然,幾十峰駱駝整整占據了半條街,夥計們正在興高采烈的卸貨,街上早圍觀了很多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和其他商號的人,塞外貨棧這幾趟西安跑的是聲名遠揚,朔方城的買賣場上早傳的人人皆知,每次看著駝隊回來,對其他商號都是一個刺激。
貨棧大堂內,虞老爹正在和柳把頭說笑著喝茶,虞老爹道:“柳師傅,你和秦師傅辛苦了,明天要走的貨我和康老爹都讓夥計們打包好了,今晚你好好和大家聚聚。”
“師傅,老爹,你們高興地聊什麼呢?”梁文大喊著,幾人也進了貨棧大堂,柳把頭和虞老爹就起身和幾人打招呼。
隨後整個貨棧歡笑一片,夥計們卸完了東西後,都喊著要喝酒慶祝柳把頭回來,梁文見大家這樣高興,便安排駝隊兄弟和柳駝頭都到郭家大院喝酒,大家便高興地大喊了起來。
駝隊的駝頭兄弟們在郭家大院見了那些槍後,沒有不羨慕的,跑了多年駝隊,都是刀箭防身,如今看到了槍當然是有鳥槍換炮的衝動了。
“二少爺,這二十多條槍以後就為駝隊保駕撐腰了吧?”一位駝頭兄弟端著酒喊著話。
“兄弟們,這些槍和使槍的兄弟以後就都歸駝隊了,大家有了槍還怕什麼土匪馬賊嗎?不怕了,隻要是我廣通貨棧、塞外貨棧和路風貨棧的貨,敢動手打主意的,雖遠必誅。”梁文也端著酒大喊著。
“老爺,大少爺,這次徐掌櫃把頭讓我們運回來兩萬塊大洋,還有一些京城大員們出手的物件,徐掌櫃把頭的意思是讓幾位少爺盡快進京,趁現在京城大亂,買一處門臉房。”見梁文和郭寶辛忙著招呼大家喝酒,柳駝頭對著梁煥成和梁武說道。
“柳師傅辛苦了,他們幾人也在著手安排這事了,等明天你們再次出發後,也就一到兩天,他們幾人就進京。”梁煥成道。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柳駝頭喝了一口酒道。
和大家喝了兩碗,郭寶辛接著和大家喝,梁文便回到桌子家和師傅柳駝頭說話,這些日子以來師傅和秦駝頭一直往返在朔方和西安之間,貨物基本沒有什麼損失,讓塞外貨棧、路風貨棧、老水湖營地的兄弟們都有活幹有飯吃,這份功勞可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師傅,您辛苦了,明天我就讓這二十條槍和兄弟們,隨著你和秦駝頭跑駝隊,這樣我和大哥、二弟進京也更放心了。”梁文說著,端起了酒敬師傅。
“二少爺客氣了,秦把頭他們估計也在喝酒慶賀,在吳忠見到尕十三兄弟了,老水湖那邊的貨和羊也準備好了,明天下午就會合了。”柳駝頭道。
“好,明天我就該告辭了,隨著駝隊回朝那古城,老漢我還帶大家走近道。”李老伯也高興地說著。
整個晚上的郭家大院散發著酒香和眾人的成功喜悅,梁文看著麵前的大家,心裏也在想著更大的事,似乎是在想著這貨棧的買賣以後該怎麼做好、做大?
見梁文若有所思,火心藍來到他麵前,道:“文哥,想什麼呢?”
“哦,想著咱這幾家的貨棧日後如何發展,明天師傅和秦駝頭又要去西安了,我和大哥、二弟也該去京城,我不擔心我們如何經營貨棧,我擔心時局。”
“文哥,這時局的變化由不得我們小老百姓,我倒是覺得時局雖然不穩,我們順其自然就是。”
“心藍妹妹說的對,我們順其自然便是,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