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看清楚了,這畫像上的人是不是匪首王三羔?”陳九倉大聲嗬斥著問道。
綁匪們依舊不說話,低著頭不敢看,陳九倉對著一班衙役使了一個眼色,領班的兩位衙役就會意的抽出了腰間的刀,將刀架在了兩位綁匪的脖子上。
“說,這畫像上的人是不是匪首王三羔?”領班衙役大喊著。
“小姐,老爺剛剛判了那些跪著的綁匪斬刑,現在曹巡視正押著他們出城去行刑呢,還讓洪監察去監斬。”丫頭彩兒進了屋子,有些慌張的道:“這十幾個人,說殺就殺了。”
“難道留著他們再由著他們去殺害更多的無辜嗎?看把你急的。”陳若竹回了彩兒一句後,又看著屋子裏的其他人,道:“這些惡人就該全部殺了,免得貽害無辜。”
火心藍和文秀躺在陳若竹的床上,還是落淚不止,直看得梁文和郭寶辛也手足無措,好在有陳若竹一個女孩子家的在一旁勸慰,這才讓二人有了些許的安慰和心安。
“大哥,今後我們不能再忍讓了,這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保不齊他們以後還會做出什麼更大的壞事來。”郭寶辛看著陳若竹,話卻是說給梁文的,雖說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人對三小姐下的手,但他總感覺對方就在自己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地方。
“二弟,這什麼人指使的都不知道,就算報仇也不知道去找誰。”梁文看著大家,緩緩說道:“倒是這次的事給了我們一個啟發,槍是個好東西,命明天起,我們大家都要學會使槍。”
除了火心藍和文秀,郭寶辛和陳若竹、彩兒都吃驚的看著梁文,大哥怎麼忽然說起了槍的好處?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昨晚的行動若不是有幾十條槍,哪那麼容易就救出心藍妹妹和文秀姑娘。”梁文見幾人的眼神裏滿是疑惑,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幫綁匪被連鍋絞殺,那王三羔是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得做好應對的準備。”
“二少爺說的是,這眼下大清內憂外患,朝廷又腐敗墮落,百姓們也是深處水火,這土匪馬賊如此猖獗,各個地方的官府卻剿匪不力。”陳若竹大義淩然的說著。
郭寶辛被陳若竹的話震驚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媳婦說的話竟是這般的高深,自己以前都沒有發現這些,看來這讀過書的女子就是不一樣,想著不覺間心裏越發喜歡陳若竹。
幾人正說話間,陳九倉推門進來了,走到床邊,看著火心藍二人,還是很心疼兩位姑娘,道:“三小姐受委屈的了,是本官無能,居然在朔方城裏發生了如此的事情,好在那些綁匪已被全部正法,也算為兩位姑娘報仇了。”
“彩兒,去請德源鬱醫館的胡不塵大夫來為二位小姐診治。”
“是,老爺!”彩兒應著聲,下去了。
“大人,借書房一步說話。”梁文抱拳道。
陳九倉會意,便起身帶著梁文和郭寶辛到了自己的書房,落座後,便問梁文:“二少爺可是有什麼話說?幾位姑娘在不便說?”
“大人,小侄正是有話說,我們這次幾乎全殲了那匪首王三羔的手下,唯獨這王三羔漏網,日後恐怕他必來尋仇。。”
“二少爺擔心的很有道理,本官已經著各府、縣張貼緝拿告示懸賞五千大洋,通緝這匪首王三羔,希望這重賞之下有勇夫啊。”
“大人,可否將這懸賞加到一萬大洋,那多出來的五千就有我塞外貨棧來出。”
“二少爺,加到一萬也不是什麼事,本道台府也拿得出來,隻是這樣一來,日後若再有類似的事出現,本官就不好辦了,這五千大洋不是個小數目了。”
梁文見陳九倉有他自己的考量,畢竟他是地方的父母官,便不好再說什麼了。
郭寶辛看二人說完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嶽父大人、大哥,我們要不要考慮購買槍支讓自己的夥計每人有一條槍,這樣也好更方便保護自己和家人。”
“寶辛少爺,此事不妥,塞外貨棧擁有槍支那是有董家軍在,那雲來貨棧有槍那是礙著端郡王和慧蘭格格的麵子,這私人擁有這許多槍支,已經是和朝廷的法度不相容了,本官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萬不可再去惹出事端了。”
“哦,這樣啊,那小侄明天就請董家軍的將軍們教若竹妹妹和彩兒學槍。”郭寶辛被嶽父的話堵了回來,就孩子氣的說道:“不然再有個張三羔、李三羔的,得多讓人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