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間都輕鬆了起來,這陳若竹的身世總算是有了一個眉目。
“大人,此物應該有您來保管最為妥當。”智遠說著話,拿起桌上自己的那件瑪瑙掛件雙手遞到了陳九倉麵前。
“大師給你,你就收著便是,難得大師有成全美意,不可辜負了。”小喜鳳在一旁拉扯了陳九倉的衣角一下。
“那本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感謝大師成全。”陳九倉接過瑪瑙掛件道。
“大師,二十年前拐走若竹的那人,早已遠走他鄉,大師可否就不必再追查了?”陳九倉抱拳對著智遠道。
眾人見陳九倉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看著他和智遠大師。
“好,若竹小姐的父親都說了,老衲從此再不過問便是,老衲再無半點塵緣牽掛了,阿彌陀佛!”智遠大師雙手合十微笑著道。
見大家都不再緊張錯愕,郭寶辛也很快抓起茶桌上的瑪瑙掛件踹入懷中,就像重新得到了一件寶貝一樣。
“我的物件,我還是自己藏著好。”郭寶辛紅著臉道。
“傻小子,你也可以送了別人嗎?”梁文打趣道,隨後在他肩上輕輕錘了一拳。
眾人都看著二人笑,隨後便喝茶聊些郭寶辛和陳若竹訂婚的事,直到滿意而歸。
離開了和氣閣茶樓,陳九倉並沒有回道台府,他和小喜鳳一同來到了鳳祥酒樓。
“小鳳,這都二十年了,那曹雲泰騙的我好苦,這條老狐狸,當初隻說是買來的孩子,好在這智遠大師明理,不然我這女兒可就是別人的了。”陳九倉道。
“老爺,那智遠大師是個有修為的高僧,這女兒的身世就到此為止,不要再過於糾結不放了,倒是那曹雲泰父子,始終是個大患,他們家可是有一支家丁武裝啊。”小喜鳳看著陳九倉道,說話間媚眼之中藏了一股冷峻。
“小鳳,你可是老爺我肚子裏的小蟲子呀,知道老爺我想什麼。”陳九倉捏了一把小喜鳳的臉。
“鹽池殺害牧民的幕後凶手就是他曹世勳,這個狗奴才心狠手辣,為了和塞外貨棧搶買賣,簡直不擇手段,我總覺著他這些日子安靜的有些不正常,要提防他再次暗中使壞,若再發現他有不軌行為,可讓他消失了。”小喜鳳說話間咬著半老銀牙,隻看得陳九倉心癢不堪。
“老爺我就是喜歡你這股子柔中帶鋼的嫵媚勁兒,等女兒過了門,你就搬到道台府去。”陳九倉看著小喜鳳道,說話間手早到了她的胸上。
二人正欲行魚水之歡,忽地敲門聲讓二人不覺掃興了許多。
進來的是一位高大男子,一聲短衣打扮,頭上戴著一頂寬緣竹製帽子,男子低著頭,抱拳道:“姑姑,屬下昨日從河西走廊歸來的眼線處得到消息,那河西匪首王三羔和老大王大拿、老二蕭二爺鬧翻了,帶著他的一幫兄弟到了朔方。”
陳九倉沒有看清男子的臉,隻從其一雙白淨的手和說話的口音判斷,此男子也不過二十幾歲,隻是他對小喜鳳畢恭畢敬的態度讓人一時也無法捉摸。
“順天,你辛苦了,讓兄弟們好好盯著這些人,還有那雲來貨棧的槍隊,有什麼事了隨時來找我便是。”小喜鳳道,說完她拿出了一張銀票交給了順天。
“謝姑姑打賞,兄弟們也確實發現了,那曹世勳的手下王大驢和王三羔私下裏有了來往,目前尚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順天抱拳道。
“哦,有這事?看來他們是臭味相投啊,順天,這事更要盯緊了,那河西匪首可不是吃素的,王大拿早從良經商了,那蕭二爺聽說也抽手不幹了,隻有這王三羔,還在一條道上往黑裏走。”小喜鳳道。
“屬下明白,請姑姑放心!”順天依舊抱拳道。
“好,姑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什麼閃失,將你們撫養這麼大不容易,等若竹小姐成親後,你們就不要在外麵再跑了,都來酒樓幫我。”小喜鳳看著順天道。
“多謝姑姑關照,屬下去了。”順天說完,抱拳施禮退出了屋子。
看著順天離去,小喜鳳也沒有了先前的激情顫動,陳九倉也看著她想說什麼。
“老爺,這河西匪首王三羔到了這朔方,您可有麻煩了。”小喜鳳看著陳九倉道。
“小鳳,幾個馬匪怕什麼,我這官還怕他匪?”陳九倉說著話,也站了起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