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大聲說著話,也看著火心藍在笑,其他人就知道大娘其實在給火心藍說話。
火心藍也聽出了大娘話中的意思,一時竟紅著臉站到了大嫂徐翠翠的身後。
之後,大家便笑著到了院子中看著董家軍和夥計們操練。正看得興頭,夥計進來報告,說雲來貨棧的曹掌櫃要請梁老掌櫃的去茶樓喝茶。
“老爺,他曹雲泰沒有什麼好事,咱可以不去嗎?”大娘王錦柔看著夥計說完,又看著梁煥成,“這寶辛少爺的婚事要緊,讓他自己和自己喝去。”
“哎,話不可這樣說,曹掌櫃既然誠心邀請,自然是不好拒絕,回複來人,說我就去。”
梁煥成打住了大娘王錦柔的話,讓夥計去回複曹雲泰派來的人。
說著話,梁煥成就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出了郭家大院,隨著曹雲泰派來的夥計去茶樓。
曹家夥計帶著梁煥成就到了清和門附近的一家茶樓,曹雲泰早在一間包房裏等候了,二人相互客套的就打了招呼後落座。
為梁煥成的茶碗衝泡了茶水,曹雲泰就笑著說話:“老兄你最近氣色不錯啊,義子快要成親了,你這當義父的可有得忙了,忙些好,忙些好啊。”
“你老兄也沒閑著呀,令公子在這朔方城可是如魚得水,無人可比啊,如今娶了端郡王家的慧蘭格格,更是為曹家曾輝啊。”梁煥成也喝著茶,笑著說。
“哈哈,老兄,還是你好啊,兩位公子一個賽著一個,兩位公子將酒樓都開到西安城了,如今這朔方城一提起你老兄的兩位公子,那可是人人都樹大拇指啊。”
曹雲泰刻意將話題往梁武身上轉移,事實上他今天請梁煥成喝茶也是為了梁武。
“老兄,文兒我倒是不操心,就是武兒讓老夫很是操心,這孩子是個讀書人,對貨棧的事從不放心上,不過,最近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對貨棧的買賣開始上心了。”
梁煥成還是猜出了曹雲泰的心思,幹脆就順著他的意思說。
“好,好啊,老兄你好福氣啊。”曹雲泰端起了茶碗,高興地和梁煥成碰了下茶碗,“這大少爺開始關心貨棧的買賣了,那以後二少爺也有個幫手了,你老兄就可以早些享福了。”
“可不是咋的,最近就像有神仙相助一樣,武兒忽地就開始關心貨棧買賣了,這要是擱以前你磨破了嘴他也不一定會聽,真是祖上有靈啊。”梁煥成微笑著,看著曹雲泰說,“老兄,你說,這人一輩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對,對,是祖上有靈,這輩子啊,有這樣的兒子,還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曹雲泰的話似乎不是說給梁煥成的,而是說給自己的。
梁煥成沒有將曹雲泰的話放心上,隻是一個勁的笑著陪他喝茶,倆人就這樣各自說著似懂非懂的話,似乎就不是幾十年的競爭對手,而是一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
二人就一直喝茶到黃昏,才滿意的分手各自回了大院。回到曹家大院的曹雲泰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高興,吃飯的時候就拿出了酒要和曹世勳喝點。
“爹,你今天怎麼這樣高興?兒子敬您一杯。”
曹世勳舉起酒杯敬父親,曹雲泰就高興地接過了酒杯,還為兒子也滿了一杯,要父子一起喝。
“世勳,爹今天高興啊,那梁煥成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哈哈。”曹雲泰說話間,笑著幹了杯中酒,“你大哥,不,那梁武大少爺做起買賣來不比那梁文差啊。”
“爹,你說的話我怎麼不大明白啊?梁武大少爺不是最近一直在和梁文還有那郭寶辛在一起嗎?他們在一起就是在做貨棧你和酒樓啊。”曹世勳不解的問父親。
“世勳,你知道你這次西安最後那三十峰駝的貨是誰買走的嗎?哈哈,我的兒子啊。”曹雲泰看著曹世勳,又端起了酒杯。
“爹,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越發糊塗了?那三十峰駝的貨是誰買走的?”曹世勳看著父親,站了起來問。
曹雲泰看著兒子著急的樣子,不慌不忙的幹了自己手中的酒,喝著酒他也站了起來,拍著兒子的肩頭。
“世勳,坐下說,坐下說,這說來說去還是你大哥願意幫你,那貨是你大哥買走的。”
聽完父親的話,曹世勳一臉的莫名不快,但隨即他又恢複了高興,這大哥買了貨,還不讓自己知道,搞得自己還高興了好久,一直以為是自己將貨都出手了呢。
“爹,如此說來,我可是欠了梁武大少爺一個天大的人情啊!我得好好和他談談,和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