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勳娶了端王府的慧蘭格格一事,隨著幾人回到朔方城而很快傳遍全城,有羨慕的,有祝賀的,也有不屑的。但曹雲泰可是高興地不得了,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這下看他梁煥成怎麼和自己鬥。
曹家很快高價買下了曹家大院隔壁的宅院,將這所宅院重新粉刷一新作為曹世勳和慧蘭格格的院子,還將新院子和曹家大院打通連接了起來,重新用圍牆將兩所宅院包裹起來走一道大門,這樣兩座宅子成了一座大院的上下兩房,上房自然是曹雲泰和蘭氏,下房就是曹世勳和慧蘭格格。
曹世勳回來的這些天,自然是連日和慧蘭格格秀著恩愛,隻將住在隔壁的丫頭喜鵲無聊的常去找蘭氏說話。曹雲泰連日來就連出門都高高抬著頭,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見到熟人聽到的都是祝賀聲,怎一個歡喜異常。
曹世勳將端王爺送的那五十條槍也全數搬到了曹家大院,和慧蘭格格恩愛之餘,他就在考慮該怎麼用這些槍,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五十條槍對半分開,一半用來武裝自己手下當公差的那些巡視兄弟,一半用來武裝曹家的那些家人和夥計,這樣就是兩支力量,於公於私都是好事,但最後這兩支力量還都是自己的。
道台陳九倉知道曹世勳娶了端王府的慧蘭格格後,也是吃驚不少,這狼崽子真是有這狗屎命,不過曹世勳回來報到的時候,陳九倉還是客氣的表示了祝賀,還送了不少禮物祝賀他新婚。
“大人,端王爺送了小的幾十條槍,小的想將手下那些巡視兄弟們都人手發一條,這眼下南方暴動不斷,就連西安都有了亂黨,這些槍可以讓我的那些巡視兄弟們很好的震懾那些亂黨。”曹世勳和陳九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九倉聽後,沒有立刻給曹世勳答複,隻說要考慮考慮。晚上陳九倉也是暗自為難,若答應了,這小狼崽子手中有幾十條槍可就不好管束了,若不答應,這亂黨猖獗保不準哪天就到了這朔方城。
最後權衡利弊,陳九倉還是覺得應該答應曹世勳,讓他用自己的槍來武裝他的手下,這樣也不要動用道台府一兩銀子,就可以使喚一支槍隊,何樂不為呢,再說他一個小小的巡視又能掀起多大浪呢,隻要自己把控得當,這支槍隊就是自己手中的槍。
在得到陳九倉的許可後,曹世勳將自己手下的巡視兄弟們都武裝了起來,還請了滿營鑲黃旗的一位朋友來幫著訓練這些手下人使槍。而曹家的家丁隊伍就交給了慧蘭格格和喜鵲來訓練,一時間整個朔方城都傳開了,雲來貨棧的曹家有了一支使用洋槍的家丁武裝。
忙完這一切,曹世勳這才鬆了口氣,每天吹著口哨按時到道台府坐班當值,一時間早忘了和父親交待去西安出貨的事。曹雲泰見兒子回來也忙的差不多了,才避開慧蘭格格,在自己的書房問起了兒子西安出貨的事。
“爹,這次是三秦貨棧的大掌櫃楊不換幫著發了三分之二的貨,還有三十駝的貨是關老爹發的,關老爹說這買家要他保密,我也沒有去問。”曹世勳說。
“爹,梁文那小子和郭寶辛居然在西安開了一家塞外春酒樓,專門賣朔方的羊肉,生意居然還火的不行,還有他們瞞著我們還走了幾趟貨,我們居然不知道,沒見塞外和路風收那麼多貨啊?我的那些兄弟們口都天天給我盯著呢。”
兒子曹世勳說完,曹雲泰臉都綠了。
“梁文這小子果然不簡單,我們太低估他們了,居然在西安又開了酒樓,還跑了幾趟貨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貨是從哪裏來的呢?”曹雲泰說著話,也在問責兒子和自己,“這塞外的羔羊皮子哪裏最多呢?世勳,讓你的手下好好給盯著塞外和路風。”
“哪裏最多?這還用問,當然是鹽州大草原最多了,爹,你做了一輩子貨棧,怎麼老了老了又糊塗了呢?”
曹世勳有些大膽放肆的和父親說話,說完他又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說。
“對,世勳,他們的貨肯定是從鹽州大草原走的,我明天就派人去鹽池縣打探情況。”
曹雲泰沒有責怪兒子的說話不敬,還是想到了鹽州大草原。梁煥成呀梁煥成,你個老東西處處先我一招。
“對了,爹,我在西安也見到我大哥了,我和他還有關老爹還一起喝過酒。”曹世勳還是沒有忘記告訴父親大哥的消息。
“你和你大哥喝過酒?好啊,這就是個好的開始,我看他梁煥成怎麼和我搶這個兒子。”曹雲泰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