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兒,你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和娘說。”見兒子這樣,母親吃驚的扶起兒子梁武。
“娘,當年你為什麼要生下我?”梁武說著話滿眼噙著淚水。
“武兒,你這是要逼死娘啊?”
母親沒想到兒子梁武會問這個問題,就慌亂的說話。
“娘,您從小天天打我,就是希望我出人投地,您甚至為了我多年欺負二娘和二弟,我看在眼裏我不說,您從來沒有想過兒子的感受。”
梁文傷心的輕輕訴說,似乎多年的壓抑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二娘和二弟忍著讓著,這些年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估計二弟早被您害死了!娘,這一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可隻有這一個弟弟呀!”
“武兒,你知道娘是為了你好,當年娘年輕不懂事,可娘生下你不是娘的錯呀。”母親低聲哭泣著,抓著梁武的手,扶起梁武。
“您讓舅舅家的管家在柳家堡害二弟,您派人在賀蘭山中截殺二弟,您這是為什麼?就為了一個家族的財富?您不是為了我好,您根本就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娘!”
梁武再次哭泣著跪下:“這人世間走一遭,還有什麼比親人重要?娘,您這是在將兒子往絕路上送呀!”
“武兒,是娘老糊塗了,你原諒娘吧,娘這一輩子就沒有開心過,娘向你保證,以後娘再也不去做破壞你們兄弟感情的事。”
母親哭的開始抽噎了,今天她似乎才開始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娘,兒子想好好陪著您和爹、二娘、二弟,我們一家好好過日子,兒子不想失去你們每一個人。”梁武抱著母親低吟著,“娘,他曹雲泰給了我身子,可他沒有養育我,是爹養活了我們母子二十多年年,兒子心裏就隻有一個爹。”
“武兒,你長大了,是娘老了糊塗了,差點做了更多的錯事。”
母親抱著兒子梁武,二十多年的日日夜夜都曆曆在目,她似乎忽然老了。
“娘,從今往後,兒子就想著和翠翠、二弟好好孝敬您和爹、二娘。”梁武說著話,又感到了母親的委屈和不容易,“我知道娘這二十多年心裏苦,可爹何嚐不是呢?爹的胸懷足以容下我們全家人犯下的錯。”
“娘,以後對二娘和二弟好點,這些年他們所受的委屈足以裝下整個黃河,讓兒子來贖罪吧!”梁武開始安慰母親。
慢慢從母親的房子出來,梁武又來到了父親梁煥成的書房。
“武兒,和你娘說完話了?父親梁煥成看著梁武,笑著為他倒茶。
“爹知道你和你娘想說什麼,別太為難你娘,她其實心裏很苦,二十多年了,我是最了解你娘的。”父親梁煥成開門見山的和梁武說起了母親。
“爹,您什麼都知道,您就是不說破。”梁文看著父親,低垂著頭說話,“爹,這麼些年了,感謝爹照顧我們母子二人。”
“武兒,傻小子,我梁煥成的妻兒老小我不照顧,讓誰來照顧?”父親梁煥成笑著看著梁武說話,“這今後你對翠翠娘幾個還不是像爹一樣需要照顧,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爹,您知道我的身世,您也知道我娘處處在為難二娘和二弟,您什麼都知道。”梁武看著父親幽怨的說,“爹,您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阻止我娘呢?”
“我的兒子呀!你真的長大了,爹知道你娘是一時糊塗,她總有回頭的時候。爹也知道你二娘和你二弟為了這個家一直在忍讓。”父親梁煥成看著梁武,慢慢和梁武說出了自己幾十年的話。
“爹知道你們兄弟情深,爹還說什麼呢?說什麼都沒有用,說什麼都不如你們兄弟的情誼,爹不說你們就是好兄弟、親兄弟,可爹要說破了,你們哥倆就有可能走上對手的不歸路呀!”
“爹,我知道您的胸懷,我和二娘、娘都說了,兒子希望做的這些能和您的胸懷匹配。”梁武看著父親,對父親處理事情的態度和胸懷佩服不已。
“武兒,爹沒別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能撐起這個家和貨棧,爹不可能陪你們兄弟二人一輩子。”父親梁煥成說話的時候,聲音蒼老。
“爹,打今天起,兒子就好好配合二弟將咱家的貨棧做好,兒子不求什麼,隻求我們一家人都和和睦睦在一起。”
梁武說著話,扶著父親梁煥成的胳臂。
“好武兒,爹還有一事求你。”
父親梁煥成扶著梁武說話:“日後若遇著雲來貨棧曹掌櫃的時候,希望你們哥倆不要傷害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畢竟是你們的長輩,這也算是照顧了爹的感受好嗎?”
“爹,到現在您還在包容!爹呀!梁武大哭著再次跪下給父親梁煥成磕頭。
“兒子都聽您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