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曹世勳回到了家中,曹雲泰就喊著兒子一起吃飯。
“世勳,你今天很是魯莽。”曹雲泰對白天兒子曹世勳的表現很是不滿。
“爹,他們幾個草民,沒必要那麼認真對待。”曹世勳吃著飯不屑的說話。
“混賬,你雖在官府當差,該知道這人情世故,今天那塞外貨棧的兩位少爺和路風貨棧的三小姐都雖說有備而來,卻也禮讓客氣,就你小子焦躁。”曹雲泰嗬斥著自己的兒子
“爹,這都算個屁!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這朔方城的小貨棧為咱家的雲來貨棧供貨了,就剩下這塞外和路風了。”
曹世勳說話間,陰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放肆!世勳,你雖在官府當差了,也為咱家的雲來貨棧做了不少事,可爹希望你以後不要對塞外貨棧的大少爺梁武為難,以後凡遇著梁武大少爺了你就忍讓或是回避。”
曹雲泰對著兒子說話的時候,滿臉的興奮中埋著些許不安。
“憑什麼?他梁武就一個破教書匠,卻讓我堂堂的道台府巡視讓著他?爹您沒喝多吧?”曹世勳詫異的看著父親說話。
“憑什麼?就憑他是你大哥!”
曹雲泰著急的說話間,揮起手對著曹世勳就是一巴掌。
“爹,您說什麼?那梁武是我大哥?”
曹世勳不可接受的對著父親曹雲泰大喊。
“這梁家的兒子就怎麼成了我的大哥?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曹世勳咆哮著追問自己的父親。
“世勳啊!這都是爹當年年輕的時候糊塗,當年爹和那梁煥成、火大亮一起做貨棧跑駝隊,做下了錯事,以至於有今日之痛呀。”
曹雲泰說著話,也開始哭泣,二十多年的布局痛苦,許是隻有他自己理解自己。
“爹,你這是何苦?也好,我曹世勳平白多了位大哥,好,好啊,哈哈,哈哈!”曹世勳看這自己的父親忽地大笑了起來。
“世勳,父輩的恩怨,爹希望你可以理解,這雲來貨棧遲早都是你的,但爹希望你放過你大哥,不要為難他。”曹雲泰開始哀求自己的兒子。
“爹,我會聽您的話放過我那個好大哥的,這多好,我就不至於自己孤獨了,我有伴了,我會感謝您的,爹!”曹世勳低頭笑著對著曹雲泰的耳畔說話。
“如此最好,這打虎還要親兄弟呢,以後希望你和你大哥相敬如賓。”曹雲泰對著曹世勳說話的時候,略感寬慰了些。
“爹,您當年可是英雄了得呀!前幾日不是您讓我對火家下手的嗎?”曹世勳看著自己的父親忽地冷笑著說。
“世勳,這火家的事到此為止,你收手吧,不要再傷人性命了,我也是讓你去警告火家一二,沒有讓你去殺人。”
曹世勳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感到了一種不可操縱的痛苦。
“警告?他火大亮是個什麼東西?敢搶我雲來貨棧的生意?那火心藍更是不知好歹。”
曹世勳說著話,轉過身背對著父親對著桌子就是一拳:“爹,我曹世勳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不然您讓我這道台府巡視的臉往哪放呢?”
“世勳,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不想你再去傷害人。”曹雲泰看著兒子有些扭曲的臉,不免有些擔憂。
“爹,您可是忘了您花那麼多錢送我去官府當差為了什麼?我記得您對我無數次說過您當年跑駝隊時,受盡了那梁煥成和火大亮的鳥氣,這些您都忘了嗎?”
曹世勳開始逼問自己的父親。、
“話雖如此,現在想想也是買賣場上的一時長短,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曹雲泰解釋著又抬頭看著麵前的兒子,他看到的是一團沒有目的和終結的火。
“買賣場上的一時長短?爹你糊塗了吧?幾次提親,那火大亮不但不答應還羞辱我們,你咽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我一定要將那火心藍弄到手,不然我就不是你曹雲泰的兒子。”
曹世勳惡狠狠的對父親說著話,轉身摔著門走了。
“世勳,你不可胡來,爹做的事爹來承擔,你不要再犯錯了。”
曹雲泰對著兒子的背影大喊著,似乎沒有一絲辦法。他忽然後悔送這個兒子去官府當差,以至於自己的兒子變得驕奢跋扈,不可一世。
“爹!您當年的勇氣和霸氣哪裏去了?您鬥了二十幾年了,還沒有鬥倒塞外和雲來不說,還給我鬥來了一位大哥,爹!您可真是我親爹呀!”
走出門後的曹世勳又轉生回來,對著父親丟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狠狠踏著步子離開了。
看著兒子丟下話離去,曹雲泰舉起雙手用力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前: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