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說的是,咱們貨棧要提放惡人故意使壞,這寶芬小姐和咱們家做了一筆大買賣,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虞老爹也給夥計們說著,“路風的火掌櫃多好的人,這火燒的很是不可思議。”
“老爹說的是,這路風貨棧毀了,路風貨棧的夥計們怎麼辦?沒有了生計這如何養家糊口?”
梁文說著話,雖是在為路風貨棧的夥計生計著急,實則也是在給自己的夥計們提醒。
“二少爺、老爹,你們放心,有我們大家在塞外貨棧就沒事。”
夥計們都喊著話,大家似乎從燒毀的路風客棧看到了什麼。
“二少爺,咱們還收貨嗎?”有夥計問梁文。
“問的好!這正是我下麵要說的話,咱們門照開,貨照收,但大家更要客氣不可得罪人。”梁文接過夥計的話大聲說著,“從今天開始大家要學會過苦日子,禁止去喝酒下館子,想喝酒了給我說,我請大家到家裏喝。”
梁文這樣給夥計說著承諾著,他是怕夥計們去喝酒誤事,更是擔心時局有什麼變動而影響大家的生計。俗話說這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也是希望自己家的夥計們都更加謹慎的過日子。
“老爹,從今天開始,咱家收的貨要分頭存放,倉庫、東、西廂房分三個房子去放。”梁文對著虞老爹說話,“咱這院子裏再添加十口大缸都裝滿水以備放火,再添加沙袋放到隨手就可取到的地方。”
“二少爺布置的好啊,我今天就去辦這事。”虞老爹對梁文的布置很是讚同,這貨棧裏收的貨多了存放和防火、防盜就是個問題。
“那大家就去分頭準備吧。”
梁文布置完活計,就出了貨棧朝光華門方向走去。
路風貨棧的廢墟上,道台府的人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正在勘察現場,梁文就站在邊上看著。勘察現場的頭兒是道台府巡視曹世勳。
曹世勳帶著幾位手下在貨棧廢墟中多處查看,並拿出紙和筆記錄著。沒過多久勘察現場的人跟著曹世勳走了。
梁文見曹世勳等人走了,就走到了廢墟前仔細查看。這大火怎麼會是從大堂先燒起來的呢?這九月底不到十月大堂裏也不會生火,大堂是臨街的,火怎麼會從大堂先燒起來呢?
梁文在廢墟中間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就退出廢墟繞著大堂廢墟周邊再次仔細看。昨晚火掌櫃在貨棧,大堂應該是先著火火老板才到的賬房搶救賬本,如果這樣,那火八成是從大堂外麵開始往裏燒的,而且火勢蔓延的很快。
忽地,梁文在一處廢墟的邊緣地帶的地上,發現了一處濕痕跡。這時候怎麼水還沒幹呢?梁文彎下腰撥開灰燼,用手在地上擦拭了一下,然後將手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梁文大吃一驚,這居然不是水濕,而是油汙,就聞到一個夾雜著土腥味的油汙味道。梁文用手搓著手再仔細的聞,的確是油汙味。他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一定是有人在大堂外麵潑油縱火的,而這縱火的人會是什麼人呢?有什麼仇恨要下此毒手?想到這,梁文不由得打了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