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夜又土匪受傷了,這本事做作孽的事,唯請各位施主切莫冤冤相報,能化解彼此宿怨最好。”續早小師傅彎腰雙手合十施禮。
“這樣最好了,多謝續早小師傅點亮明燈。”柳駝頭施禮說。
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四人作別續早小師傅出寺廟。
四人走出寺廟數丈後,就聽到身後續早小師傅的喊話:“各位施主,多多保重!阿彌陀佛!”
“師傅,我這一走,你和庚香妹妹多保重,有時間我就來看你們。”梁文和嘎蛋和師傅父女話別。
“嘎蛋,走,回朔方城。”說著二人騎上駱駝出發了。
“二少爺,多保重。”柳駝頭說。
“二少爺、梁文哥,注意安全。‘庚香說著就哭了。
“你們也是,注意安全,當心土匪再來。”梁文回頭看著師傅和庚香,心頭還是很不舍和難過
自從自己十六歲頑皮逃學不上私塾後,父親就將自己交給了師傅隨著師傅跑駝隊。幾年的風風雨雨,是師傅教會了自己跑駝隊,這雖說是師徒,可在梁文的心裏那就情同父子,庚香比自己小六歲,他從來都把庚香當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距離朔方城越近,梁文心裏就越憂慮。捏著口袋裏的“西山王氏”牌飾,梁文在尋思著怎麼去應對大娘的刁難和迫害。
大娘娘家就是西山人,三十年前,父親在西山跑駝隊的時候遇著了一次土匪打劫。那次就在父親和眾駝隊夥計快被土匪包圍的時候,是大娘和他弟弟帶著家族的護院趕跑了土匪,後來父親就和大娘日漸生情就娶回來大娘。大娘娘家就是西山王氏家族。幾年後大娘生下了大哥梁武。
母親比大娘小十歲,是父親跑新疆過嘉峪關的時候買下的丫頭。買回來第二年,父親就納了母親做二房,後來就有了梁文。
因為大娘是大房,再加上她娘家的勢力,所以大娘在整個貨棧就慢慢越過父親做了大半個家。大娘處處刁難梁文母子,父親也知道這些,隻是暗地裏護著梁文母子。
讓大娘不解的是,梁文居然和大哥梁武關係特別好,弟兄兩個好的讓大娘都有些慌張。大哥梁武名字了有個“武”字是因為父親跑駝對受到了太多的欺負,就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武藝高強,不受欺負。可誰知大哥梁武偏偏不喜歡舞動弄棒,就喜歡讀書。後來梁文出身,父親就給他起名梁文,父親希望兩個兒子一文一武輔佐自己做大貨棧。
“嘎蛋,回到貨棧後,不對對任何人說我們昨晚在師傅家遭到土匪襲擊,記得打死也不說,不然小心遭到土匪報複。”梁文給嘎蛋交待回去後的注意事項,“還有打死也不許承認我見過老佛爺和皇上,隻說我見過甘肅提督董福祥董大人就可以了。尤其不可在大娘麵前胡說。”
“知道了二少爺,這些天發生的事真是讓人膽戰心驚。”嘎蛋無奈的回著話。
“知道膽戰心驚就按我說的辦,別給自己惹麻煩,記住了。”梁文說著話駱駝就到了朔方城的北門德勝門。二人下了駱駝通過城門守衛的檢查後進了朔方城。
塞北客棧在城西邊的一片不算繁華的地段,父親選擇這個有點安靜的地方是不希望太紮眼,這樣倒是也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父親梁煥成雖說是整個朔方城數一數二的大貨棧東家,可父親是個低調的人,貨棧的生意做到了新疆、嘉峪關、西安、包頭等周邊地區。這麼多年了,塞外貨棧到也是在悄無聲息中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