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光了然地看向她,搖了搖頭,也低聲道:“你們之間有誤會,這是個最好的解釋機會,不要放棄!”
“我對他沒有誤會!”藍霽兒咬牙道。
“但他對你一定有誤會!”耶律光沉聲道,“你們這一路患難與共地過過來,難道任這誤會來折磨彼此的心嗎?上馬!”耶律光說著,不容掙紮便將藍霽兒托上了馬。
四個人四匹馬,獵獵迎風站立在高高的山包上。身後一排侍衛,肩背箭,膀擎鷹,一副整裝待發。
“月羲,不如我們分成兩組,來個打獵比賽,傍晚時分回這裏,以獵物數量為勝,你看怎樣?”耶律光笑著建議。
“好啊,好啊,這主意不錯!”公主率先興奮拍手。
“好!”月羲應得也很幹脆。
“那好,我就跟……”耶律光正待開口說出他要跟嘉寧公主一組時,冷不丁,旁邊的藍霽兒冷冷地朗聲道,“我跟耶律大哥一組!”
一道看似冷漠無波,眼底卻隱藏著深深幽痛的目光倏然投在她的麵上,但一閃便收回,然後目光的主人亦淡冷地道:“好!”
“小籃子……”耶律光有些薄怒叫道。
藍霽兒理也不理,陡然嬌叱一聲,“駕”,馬兒一瞬間便橫衝下山包。
“小籃子!”耶律光蹙眉大叫,急忙追了下去,分成兩組的侍衛立即也跟了下去。
“你不聽我的話!”耶律光追上來有些惱怒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藍霽兒板著臉冷冷道。
耶律光被噎了一下,怒道,“你這丫頭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我就是不識好歹,你怎麼著!”藍霽兒蠻橫地揚起她的下巴,挑釁道。
“好,你行,我能拿你怎麼著?”耶律光譏誚道,“隻是到時候別哭鼻子就是了!”
“誰哭鼻子誰就是軟蛋!”
呃,耶律光一摸鼻子,實在有些哭笑不得,這死丫頭,嘴硬地像塊鐵,還真拿她沒辦法。
“我問你,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我問月羲,他也不說!”
“你煩不煩?不是拉我出來叫我打獵的嗎?哪那麼多廢話!”藍霽兒心情差到了極點,措辭態度極為野蠻。
“我他媽的做好人倒成出氣包了,好,打獵!”氣急敗壞的耶律光一拍馬掃了出去。
就在這時,天上放的鷹陡然間一個俯衝下地。“小籃子,有獵物了!”耶律光大喜,暫時忘記了不快,招呼聲藍霽兒,催馬便向前跑去。
月羲與公主指不定玩得多開心呢,自己黏不拉幾做什麼,出來就好好玩,方才對得起自己,主意打定,應了一聲,拍馬也跟了上去。
“是野兔,好肥的兔子,哈哈……”草原上一隻灰色野兔正撒開腳拚命地逃竄獵鷹奮力窮追不舍,姿勢異常矯健和優美。耶律光彎弓搭箭,嗖一聲,箭直中奔跑的兔子,兔子呱的一聲慘叫,立即栽倒在地。獵鷹兩翅一剪,便陡地落在兔子身上,兩爪一扣將其牢牢叼在嘴裏,然後向耶律光飛來。耶律光胳膊一接,抓住兔子,獵鷹一個振翅,複又上了天。
還是頭一次看鷹獵兔,藍霽兒看得目瞪口呆,須臾才回過頭來,大聲叫好。
“哈哈,第一個戰利品,接著!”耶律光將兔子劈麵扔過來,藍霽兒接在手中,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少說也有十來斤,喜色終於回複到了她的臉上,她趕緊用繩子係住了,掛在了馬上。
因為是比獵物的數量,所以自然獵的都是些個頭小的獵物,野兔啊野雞啊猞猁等。
獵鷹訓練有素,耶律光箭法高超,再加上草原上野味又多,不一會兩人的馬鞍上都掛滿了獵物。
藍霽兒從前在王府裏學過騎馬射箭,但水平卻是奇臭,空放了不知有多少箭後,誤打誤撞,竟也射中一隻野味,樂得她手舞足蹈,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中午時分,兩人下馬,找了個有水源的地方,生火烤野兔做午飯。烤的焦黃的兔肉滋滋冒著油,那噴香的肉香味,勾得藍霽兒肚中的饞蟲直往外探頭。
“給,小饞貓!”耶律光撕了兔腿扔過來,藍霽兒接過張嘴就大快朵頤起來。
月羲遠眺而立,像一株最頎秀的植物,招展迎風。
“月羲……”公主溫柔地喚了一聲,過來輕輕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月羲一怔,這公主怎麼越來越放肆了,待要掙開,誰知道公主開始用力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