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女人最渴望一副溫暖的胸膛,溫柔的陪伴,白遲遲也渴望。
她甚至覺得隻要能走出來,不管是跟任何人在一起,隻要讓她不再想起那個混蛋就好。
她轉過頭看向費世凡,他平靜無波的眸子也在深情的凝視她。
他是一塵不染的男人,他那麼高貴,他應該跟一個同樣一塵不染的純潔無比的女人結成良緣,而不是她這個被混蛋染指過的普通女人。
費世凡明顯看懂了她的心思,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說道:“有的女人身體也許很幹淨,靈魂卻被各種邪惡腐蝕了。我接觸過太多那樣的女人,看的麻木了。我喜歡你,覺得你很好,即使你有過感情經曆,我根本不在乎。我不要求你現在就答應嫁給我,我隻是希望我們的關係能更近一步。你嚐試著接受我試試,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還是自由的。”
“可我……”
“你還要拒絕的話,我真的會很失望。”費世凡強勢地說,他堅持的目光讓白遲遲動容。
試試吧,試試,別讓他失望,也別讓自己為錯過這樣一個執著的男人而後悔。
費世凡朝著白遲遲的鋪位伸出一隻手,久久地停留,他相信,白遲遲會肯的。
白遲遲的手帶著幾分猶疑,緩慢地朝他的手移動過去,最終放到了他溫熱的掌心,被他輕輕握住。
“謝謝你!遲遲。”
“是我謝謝你,阿凡,謝謝你。”
從第一次接觸開始,阿凡就在幫她,每當她需要的時候,他會出現。
他從沒有勉強過她什麼,她明白如果他要勉強,他想要把她怎麼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沒那麼做,他比司徒清尊重她,比司徒清有風度。
其實此行,她還有一個沒跟任何人說的想法。不是說那位許大夫專門治療疑難雜症嗎?等她實際考察了,他真有那麼神奇,一定要告訴司徒清,他希望能治好文若,這也算是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
後麵的旅程費世凡很謹慎地跟白遲遲接觸,在她需要的時候,會牽牽她的手。
兩人的感覺比朋友近一些,比親密的戀人又疏遠一些。
黃昏時分他們在綿山山腰的一棟低矮的建築前找到了那位古怪的許醫生,他們到時,花白頭發的許醫生正在低頭配藥。
“您好!您是許醫生嗎?”白遲遲微笑著禮貌地問,他頭也沒抬,繼續忙他的。
他們隻好等,等他忙完了,瞟了他們一眼。
“你們有什麼事?別跟我說要看病!我不給人看病!”很冷淡的語氣,果然像葉主任說的一樣。
“許醫生,我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葉主任的學生,是來特意拜會您的。”
“他呢?”老許掃了一眼費世凡。
費世凡好不容易榮升為白遲遲的男朋友,這是很自豪的身份,所以他搶著回答:“是她男朋友。我們來是想向許醫生求一味藥,我爺爺患眼疾很多年了,這幾年情況不太好,葉主任說是缺了一味藥。”
“專會給我添麻煩。”老許嘟嚷一句,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住下吧,還剩下一間房了,你們是情侶,就住一起。”
白遲遲還想說他們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程度,費世凡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得罪了老許,她隻好不說了。
其實他們還想再問問,藥他倒是給還是不給,沒等開口,老許又皺著眉嚷著:“不是讓你們住下嗎?還杵在這裏幹什麼?進去左邊兒第二間房!”
他們不敢再說什麼了,拿著簡單的行李灰溜溜地進了門,左邊第二間房的房門敞開著。
很簡單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木頭椅子,其他擺設再沒有了。
床大概有一米二寬,睡一個人還差不多,睡兩個人會有些擠。
他們剛才路過第一間房的時候看到第一間房的門也開著,布局是同樣的。
白遲遲目光掃過去的時候注意到那間房的椅子上掛著一件軍人穿的淺綠色襯衫,忽然有一股親切和淒涼的感覺湧上心頭。
為什麼這裏會有一件這樣的襯衫?也有一個軍人呆在這裏嗎?
當然,怎麼也不會是那個人。
費世凡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輕攬住她的腰,無言提醒她:你需要把那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