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是我慣壞了你。你也別留在我身邊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蔣美蓮的話說的很重,她一向是誇女兒聰明懂事,從小用鼓勵式教育。
但凡她要做的事,哪怕是壞事,她也順著她。她自己年輕時不是沒幹過壞事的,所以在女兒身上,她也沒能把握好。
這次的事讓她忽然頓悟到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與其說是對女兒失望,不如說對自己以往行為的後悔。
蔣婷婷自尊心也是極強的,被母親這樣罵,再加上她今天不肯幫她,這讓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了。
她也拉長了一張臉,質問蔣美蓮:“為什麼不幫我?你這孩子就那麼重要嗎?是,是我給你喝的打胎藥,我就看不得那孩子出生,怎麼了?你都多大歲數了你還生孩子,你也不嫌丟人?”
蔣美蓮揚起手,皺著眉,臉色都變了,她想要狠狠扇她一耳光,可她身上的力氣根本就不夠。
她要打她,蔣婷婷更生氣了。
她瞪視著她,衝她吼道:“怎麼著?還想打我?以為我自私了?是你教給我,對付情敵就要不留餘地。你以為你對清哥哥的媽媽做過什麼我不知道嗎?”
蔣美蓮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臉色鐵青,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當年做的那麼隱秘的事會被蔣婷婷知道了。
她裝作無力地閉上眼,深呼吸,力圖讓自己鎮定。
待到氣息平了,才再次開口說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對她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過!”
蔣婷婷冷冷一笑。
“沒做嗎?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要是不幫我趕走白遲遲,還像今天這樣拆我的台,你就等著坐牢!”
蔣美蓮怒火中燒,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厲聲喝道:“我是你親媽,你竟然讓我坐牢?”
“對!讓你坐牢!是我親媽又怎麼樣?你什麼時候管過我要什麼?小時候我就求你別跟爸爸離婚,你肯嗎?你為了榮華富貴,為了一己私欲拋棄我爸爸。你知道不知道他多可憐?我恨你!其實我一直都恨你,你那麼自私,現在我怎麼對你,都是你自作自受!”
蔣婷婷的叫囂和指控讓蔣美蓮再次閉上了雙眼,眼淚順著臉頰緩緩地流淌。
為了她最愛的男人司徒百川,她做了壞事,她是不後悔的。
也許真是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吧,隻是沒想到,威脅她的會是她的親生女兒。
她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到底讓蔣婷婷有些怕了,要真是她豁出去了,她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她想了想,還是蹲在母親床頭,輕聲說:“媽你別生氣,我這麼說也是氣過了頭。您犯不著為了白遲遲那個小賤人跟自己和自己女兒過不去。孩子的事是我不好,我也知道錯了。媽,我們還是聯手把她趕出去吧。”
如果真的把當年的事情抖出來,蔣美蓮最怕的就是司徒百川會恨她……
蔣美蓮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為了她的事,白遲遲和司徒清兩個人又留在司徒家。
結婚登記的事也耽擱下來,直到蔣美蓮出院,情況穩定了,他們才約好去登記。
“清,我想要回家去拿一下證件,也跟我爸媽說一聲。”
“我開車送你去吧。”
“不用,我老家的規矩,這也相當於是我們結婚前夜,是不能碰麵的,我們明天早上九點到婚姻登記處。”
“行!白癡別遲到了。”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自從知道兩個人是互相相愛的,他們的感情在與日俱增,連凝視對方的眼神都變得如膠似漆。
他們都覺得尋找到了終身的依靠,踏實而又幸福。
“清,我愛你!”出發前,白遲遲主動抱住司徒清的脖子,深情地看著他,說道。
“嗯,知道!”他很拽地回答。
“你好過分啊,你要說我愛你!明天就登記了,你不說我可不嫁。”白遲遲噘著小嘴,不依不饒地要求他。
他摟住白遲遲,雖然覺得說這種話很別扭,還是決定為了他的白癡,麵子神馬的都別要了。
不過他還是板著臉,語氣很生硬,生怕誰會笑話他似的說道:“我隻說一次啊,以後不準讓我說這麼肉麻的話!”
他終於肯說了,她相信這個男人,隻要他說一句愛她,他就會愛她到底的。
她彎起嘴角,哄道:“行,就說一次,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愛你!”司徒清把三個字都咬的很重,說的很誠懇,他的眼神執著而深情地看著她,裏麵寫滿了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