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遲看到他眼中有她,也有不舍的情愫,這讓她欣喜,讓她覺得幸福極了。
“你喜歡我,是嗎?”白遲遲輕聲問。
“廢話,我不是說過了嗎?還問!白癡!”他說著,發狠似的咬了咬她。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白遲遲的話也讓他反思自己的感情。
喜歡和喜歡是不一樣的,他在心裏比較了無數次,他對白遲遲和文若的感情到底哪一種是愛情。
他對文若,深切的疼惜,希望她高興,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覺得那就是愛了。
可他對她真的半分男女之情都沒有,從來沒想過吻她,從來沒想過要和她在一起,跟白遲遲則剛好相反。
他為了弄清楚他對誰才是真正的愛情,甚至去查資料,雖然很傻,卻還是有助於他理清思路。
生理學上對於愛情的解釋是:人在遇到符合交配條件的異性時,會分泌相應的激素,使人進入亢奮狀態,之後再次遇到或想到該異性時,都會分泌激素,反複進入亢奮狀態。這種感覺被稱為“愛情”。
雖然隻從生理學上理解很片麵,但他在麵對她要離開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真正愛上的,是這個白癡。
她能調動他更多的情緒,而不像對文若那樣,隻是單純的疼惜。
他並不舍得她,這次沒有硬留,是怕文若生了重病,他不想連累她。
其實他最擔心的是她容不下他關心別的女人,到時候她三天兩頭的吃醋鬧別扭,他想照顧文若,恐怕不容易。
她那麼纖細敏感,會不肯讓他照顧的。
他的啃咬,讓白遲遲心又一緊,還想說什麼,再次被他密密實實地吻住。
待新一輪的允吻結束了,白遲遲嬌喘著,癡癡地看著他,很鄭重地說道:“我感覺到了,你是喜歡我的,你是愛我的。我不走,我要跟你結婚,我要給你生孩子。”
他真的沒想到,世上會有一個女人有這麼博大的胸懷。
不過她這話一說出來,他又不覺得奇怪,畢竟她是獨一無二的白癡。
就連秦雪鬆那人渣,當時她都是不離不棄,更何況他這麼優秀卓越的司徒清呢。
他很想狂喜地抱住她,感謝她,親吻她的小臉兒。
他沒那麼做,現在他必須得冷靜。
司徒清的臉嚴肅起來,他認真無比地凝視她,問道:“你要想好了,我會對文若比對我親生妹妹還好。萬一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我說不定為了照顧她都顧不上你。要是到時候你吃醋,對她會是一種傷害,我也會不高興。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這一次白遲遲沒有猶豫,沒有考慮,她很勇敢地回視著他,輕聲承諾道:“我願意,我會幫你一起照顧她,不會吃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司徒清的感動無以複加,這樣一個女人,對她這麼深情,這麼偉大無私,讓他該怎麼寵愛她珍惜她照顧她才好?
見他半天沒說話,白遲遲主動摟住他脖子,再次加強了語氣。
“司徒清,你欠她的,所以要照顧她。我愛你,所以我願意跟隨你的腳步。我真的愛上了你,我不想離開,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白頭到老。當然,前提是你還想娶我,而不是她。”
是,她不想逃避了,她是最勇敢的白遲遲,她要敞開心扉去愛,她要為自己的愛情爭取一次。
司徒清的眼睛裏有一些濕潤,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把這些感動一齊放進心裏,俯下頭。
她不是想要嗎?
他給她,給她全部的熱情,給她所有的疼愛。
他們熱烈地擁抱彼此,渴望著身體和身體之間也能無限接近的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揮灑著汗水,在她肥沃的土地上盡情的耕耘。
她說想要給他生孩子,這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白癡,最近真愛哭啊。”
白遲遲撲哧一下笑了,回了他一句:“你才白癡呢,以後不準說我白癡!”
“本來你就白癡,你是全天下最白癡的女人。”他輕柔地把她臉上汗濕的頭發一根一根地理好,樣子真是小心翼翼。
白遲遲覺得她的選擇是對的,她從來都對別人要求不高,一點點的好就夠她久久回味,並回報給對方更多的。
司徒清攥著她的小手,輕聲問她:“想娶你真要等半年嗎?你在飯桌上說的是騙人的吧?”
“不是,是要等半年的,我爸爸老家的規矩。”
“再等半年,我可就反悔娶別人了,你到時候不要哭鼻子。”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