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雷霆治國策(2 / 3)

至此,對米-26墜機事件的處理暫時告一段落。

米-26墜機事件無論是對普京總統還是俄軍方,都是一場意外的空難。它給普京提了個醒,俄方對車臣非法武裝不能掉以輕心,他們隨時有可能跳出來製造恐怖事件。

這一事件的發生,更堅定了普京打擊車臣恐怖分子的決心。後來俄軍在發現車臣非法武裝後,總是出動蘇—24轟炸機和蘇—25強擊機轟炸,同時用遠程大炮轟擊,把敵人驅趕到較為狹小的範圍內,然後再派出特種部隊前往圍剿,以避免自身的傷亡。

這種戰法已經收到了效果。俄羅斯聯邦軍隊在墜機事件發生後不久,就在車臣諾紮伊—尤爾特山區發動的特別行動中,一舉殲滅了50多名車臣非法武裝分子。

米-26墜機事件的風波終於平息了,普京長舒了一口氣。可是他的心裏卻是難以平靜,是啊,誰又能知道,這種風波能永遠平息嗎?

三、恐怖襲擊的考驗

1“寡婦軍”大劫持

2002年10月23日傍晚,莫斯科市秋風蕭瑟,在距克裏姆林宮僅45公裏的杜布洛夫卡大街上的軸承廠文化宮音樂廳內,正上演一部在莫斯科頗受歡迎的美國音樂劇《東南風》。巨大的劇場裏座無虛席,一千多名觀眾正在如醉如癡地欣賞著演員的精彩演出。

21時30分左右,音樂劇第二幕已演過高潮部分,即將結束。突然,一個滿麵胡須的虯髯大漢在五十多名女恐怖分子“寡婦軍”的簇擁下,突然出現在舞台,宣稱接管了整個音樂廳,全體觀眾、一百多名演員和文化宮的工作人員已成為了他們的人質。這些女恐怖分子穿著傳統的伊斯蘭黑色長袍、蒙著臉、身綁炸藥,她們手中揮舞著手槍,一個個如鬼魅一般。

那個虯髯大漢胡亂揮舞著大手,神情猙獰恐怖,瘋狂地叫囂道:俄羅斯軍隊必須在一周內撤出車臣,並釋放所有被俘的車臣戰鬥隊員,否則就要引爆莫斯科軸承廠文化宮大樓。並警告說,如果警方敢采取強硬手段,那麼他們每“犧牲”一人,就殺死10名人質作為抵償。

事件發生後,莫斯科警方、內務部和“阿爾法”特種部隊馬上趕到了現場,並將事發地區周圍的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幾十輛裝甲車和消防車、醫療救護車停在街道兩邊待命。在劇院外圍街道上,警方設置了幾道警戒線,阻止行人通行,隻允許軍警車輛、消防車和醫療救護車輛進出。在米尼科夫大街及其周圍的街區,布滿了上千名荷槍實彈、身穿迷彩防彈背心並且頭戴鋼盔的軍警。在臨近劇院的高層建築物上,也安排下了狙擊手以防不測。

“緊急情況指揮中心”也在距劇場不足500米的地方臨時組建起來。隨後“阿爾法”成員化裝成工人,在劇場附近以挖鑿排汙和供暖管道為掩護,監視恐怖分子的行動。

恐怖分子在近2個小時中陸續釋放了近20名兒童和人質中的高加索人,並再次揚言,如果當局采取行動,他們就要炸平文化中心大樓。有一位被劫持的人質在其他幾位人質的掩護下,偷偷從大樓裏給警察局打電話說,恐怖分子已經開始在樓中布置炸彈了。

指揮這次恐怖襲擊行動的是一個瘋狂的大漢,他是非法武裝“伊斯蘭特種戰團”團長馬夫紮爾·巴拉耶夫,這個巴拉耶夫就是2001年6月25日被俄軍擊斃的車臣軍閥阿爾比·巴拉耶夫的親侄子,這個小巴拉耶夫像他的叔叔一樣,是個人人皆知的恐怖人物。

阿爾比·巴拉耶夫是車臣最有名的匪首之一,其家族在車臣臭名昭著。他生性凶殘,光是他親手殺死的俄軍官兵和俄羅斯車臣官員就多達170餘人。

阿爾比·巴拉耶夫死後,馬夫紮爾接管了“巴拉耶夫帝國”,繼續進行綁架勒贖的勾當。

馬夫紮爾還當上了“伊斯蘭特種戰團”團長,並組織了一支專門由車臣匪徒留下的“寡婦”組成的敢死隊,叫“寡婦軍”。

人質事件發生時,普京正做著出訪德國和葡萄牙的準備,墨西哥亞太經合會議也等著他去參加。聞訊後他立即取消了計劃,責令莫斯科警方必須在24日1時前在出事現場成立指揮部,由俄聯邦安全局副局長普羅尼切夫負責解救人質的行動,莫斯科內務總局局長普羅寧坐鎮指揮。

普京連夜召集了包括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內務部、俄南部聯邦區、軍隊等部門參加的最高級別官員的緊急會議,商討解救辦法。

普京明確指出,這次劫持人質事件是國際恐怖主義分子犯下的又一罪行,他強硬地表示,俄羅斯是不會向綁匪妥協和從車臣撤出軍隊的。普京深知,如果政府妥協,讓綁匪的目的得逞,那麼將刺激更多的綁架事件。

他的克格勃經曆使他接受了“國家利益至上”的思想,而非一些傳統政客所接受的拉攏民心的觀點。所以,在會上普京沒有像其他一些國家元首通常所做的那樣,做出“爭取使人質安全獲釋”的承諾,而是做出了不向恐怖分子妥協,對恐怖分子予以堅決打擊的決定。

普京從一開始就把這起綁架事件定性為“恐怖活動”,就是希望獲得各國對特種部隊即將采取強攻策略的理解,尋求全球範圍內的輿論支持。普京深知,他所采取的這種強硬行動必將引起人質的傷亡。雖然特種部隊藝高膽大,但與“破釜沉舟”的車臣匪徒作戰,恐怕難以保證人質的安全。

如何營救人質成為普京麵前的當務之急。

按照普京的一貫作風,俄羅斯這次也將會采取強攻的辦法解救人質,而且他在23日的緊急會議上就已做出了這一決定。

於是,24日一大早,“阿爾法”與“信號旗”特別行動小組在子午線文化宮進行高強度訓練,整整兩天兩夜,他們除了吃飯,幾乎沒有休息。這次模擬訓練是後來解救人質能夠成功的關鍵,所有的行動人員都對自己的位置和將要采取的行動了若指掌。

10月23日至24日的整個深夜,普京是在克裏姆林宮度過的,他聽取了強力部門負責人、有關專家及相關人員的彙報。

10月25日午夜,行動開始了,將近200名“阿爾法”與“信號旗”特種部隊及其他一些特工機構成員參加了這次行動。

為了迷惑馬夫紮爾,俄羅斯著名的車臣戰地女記者波利特科夫卡婭被任命為當局和馬夫紮爾的調停人,並與馬夫紮爾進行了麵對麵的會談。

與此同時,特種部隊成員秘密靠近劇院大樓的後側與兩翼。他們成功地占據了樓內的許多地點,並把裝有催眠瓦斯的瓶罐拉了進來,同時準確地找到通風係統、通風管道和其他合適的通風口來釋放瓦斯。幾百名警察、上千名自動槍手掩護著“阿爾法”與“信號旗”隊員的行動。

26日2時30分,救護人員從劇院救出了被擊傷的一男一女。

這時離馬夫紮爾給出的最後期限隻有一個小時了,行動人員早已各就各位,等待著發動攻擊的命令。

很多俄羅斯人也在緊張地等待著這一時刻,他們在默默祈禱,希望營救行動成功,人質安全獲救。

3時30分,馬夫紮爾提出的最後期限已到,於是他開始槍殺人質,“寡婦軍”的槍口冒出了火舌,一個個無辜的人質倒下了。頓時,劇院內的槍聲、爆炸聲與人質的尖叫聲響成了一片。

時間又過去了2個小時,這2個小時對於普京,對於指揮人員、參加行動的特種部隊人員和俄羅斯人民來說都是難熬的,2個小時就像2個世紀那麼長。

再也不能等了,5時30分,指揮部發出了行動的信號,“阿爾法”特種部隊開始發動襲擊。他們從通風管道向劇院內施放了大劑量的催眠瓦斯,並用炸彈在大樓牆壁上炸開一個大洞,衝入了劇院的“阿爾法”特種部隊與“寡婦軍”展開了激烈槍戰,一部分行動隊員指揮人質撤離劇院,搶救傷員……

經過數分鍾的戰鬥,爆炸聲和槍聲沉寂下來。

隨後,特種部隊士兵將活著的綁匪押出劇院。安全部隊已經徹底控製該劇院,所有人質已經被解救。

這次行動共解救了750名人質,擊斃包括匪首馬夫紮爾·巴拉耶夫在內的34名綁匪。

這起曆經57小時,震驚世界的事件至此總算落幕,莫斯科上空的恐怖煙雲飄散了。

2人肉炸彈襲擊

2004年8月24日晚,伏爾加特快航空公司屬下的一架圖-134客機從莫斯科托莫傑托沃國際機場起飛,準備飛往俄南部城市伏爾加格勒,機上載有35名乘客和9名機組人員。當飛機於晚上10時56分飛臨莫斯科以南180公裏的圖拉地區時,突然與莫斯科航空管理局的塔台失去了聯係,隨後從雷達屏幕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即,它突然墜毀在當地一座村莊裏。據當地目擊者稱,飛機墜毀前他曾看到機上發生了強烈爆炸。

大約3分鍾之後,西伯利亞航空公司屬下的圖-154客機同樣由托莫傑托沃國際機場起飛,機上至少有44人,當飛機飛臨莫斯科以南大約960公裏的羅斯托夫地區上空時,也突然從雷達屏幕上消失,與空中交通管製人員徹底失去了聯係。隨後噩耗傳來,該機已經在羅斯托夫南部墜毀,燃燒的飛機殘骸立即燃起大火。

連續發生兩架飛機墜毀事件引起普京高度重視,普京總統親自下令聯邦安全局接手調查工作。8月30日,俄聯邦安全局宣布,兩架失事飛機都是被實施自殺性爆炸的女恐怖分子引爆的。經過專家縝密的論證和分析斷定,這幾名恐怖分子當時都坐在飛機的尾部。調查結果表明,兩名女恐怖分子中的一名曾在登上圖-154飛機前,賄賂西伯利亞航空公司一名負責乘客登機手續的官員,賄賂金額為1000盧布(1美元約折合318盧布),這名官員在違反規定的情況下允許這名女“肉彈”登機。

2004年8月31日,莫斯科又發生一起爆炸事件。爆炸發生在莫斯科和平大街沿線的裏加地鐵站附近,爆炸地點位於鬧市區,附近坐落著一家大型購物中心。當天正值俄羅斯學校暑期最後一天,不少家長帶著孩子上街買學習用品,為新學期做準備,購物中心人群熙熙攘攘。襲擊者是一名婦女,她打算進入地鐵站時看見了兩名警察,驚慌失措中她轉過身去,連同自己一起引爆。自殺襲擊者使用了近一公斤炸藥,為造成更大程度的殺傷力,爆炸物摻雜了螺釘和其他金屬物,爆炸造成10人死亡,51人受傷。

一個自稱“伊斯蘭布利旅”的組織在伊斯蘭網站上發表聲明,聲稱對莫斯科地鐵站外發生的爆炸負責,並說爆炸是為了“顯示對車臣穆斯林的支持”,還威脅要繼續采取行動。

3別斯蘭的慘案

2004年9月1日上午,別斯蘭市第一中學正在舉行開學典禮。9時30分左右,幾十名身穿迷彩服、頭戴麵罩的恐怖分子開著卡車衝進學校,一進校門後就亂槍掃射,一些同學被當場打傷。在恐怖分子的武力脅迫下,絕大部分人都被趕進學校的體育館,高年級的學生和老師則被趕進大禮堂,而壯年男子被關到另外的教室,受傷無法走進體育館的人,不是被開槍殺害,就是任他們躺在學校操場上。

恐怖分子強迫婦女、小孩和男人分開,男性人質被趕往窗口,充當人體盾牌。恐怖分子強迫人質撬開地板,取出事先隱藏在那裏的大量武器、炸藥,然後喪心病狂地在場地四周埋設炸藥、引線,還挖空心思地在體育館內籃球架上綁上兩個大炸彈。兩名女恐怖分子身上也綁著炸藥包,不時歇斯底裏地叫喊著要與人質同歸於盡。

為了切斷與外部的聯係,避免俄羅斯當局了解學校內部情況,恐怖分子搜出人們身上的手機,全部予以砸毀。他們要求人質把手放在腦後蹲下,並威脅要一個接一個地處決人質。有的小孩因為害怕而哭鬧,一名口袋裏塞滿了手榴彈的綁匪抓起剛剛在眾人麵前處死的一名人質的屍體,發出警告:“如果再有小孩發出聲音,我們就再槍斃一個。”

滅絕人性的恐怖分子在占領學校的幾天裏,不讓人質喝水和吃飯。第一天,人質還能喝上幾口自來水。第二天,恐怖分子說自來水管裏被下毒,孩子們為了解渴,隻好喝自己的尿。上千名人質擠滿了不大的體育館,高溫難耐,很多孩子脫光了衣服,不少人質由於脫水導致昏迷。到了第三天,匪徒連廁所也不讓孩子們去了,讓他們尿到褲子裏。因為俄羅斯很重視9月1日的開學典禮,這一天學校食堂準備了許多食品,然而,恐怖分子殘忍到極點,近在咫尺的食品都不讓孩子們吃,一些孩子隻好吃本來打算獻給老師的玫瑰花。

北奧塞梯別斯蘭市第一中學1000多名人質遭綁匪劫持後,俄羅斯政府竭盡全力爭取和平解決人質危機。

正在黑海沿岸度假地索契休假的普京總統緊急返回了莫斯科,並且取消了原定的出國訪問,留在國內指揮這場營救行動。

9月3日上午,北奧塞梯共和國總統紮索霍夫說,為了確保人質安全,政府沒有發起突擊行動的計劃。政府甚至表示願意給恐怖分子開辟一條道,讓他們平安地前往任何地點。但是恐怖分子根本不想以溫和的方式結束這場人質危機,他們拒絕了官方提出的向人質提供飲水和食品等起碼要求,繼續殘害人質。

中午,經過艱苦的談判,恐怖分子才答應緊急情況部的救援人員進入學校,將他們從窗口拋出的21具人質屍體抬走。

當4名工作人員乘坐救護車準備進入學校時,突然校園裏傳來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原來,恐怖分子在往外轉移死者時,不小心引爆了炸彈,體育館內的恐怖分子以為特種部隊向他們發起攻擊,於是開始引爆炸彈屠殺人質。伴隨著爆炸聲,體育館大廳頂棚被炸開一個口子,濃煙滾滾,屋頂碎片傾瀉而下,先是幾十名人質打破窗戶逃了出來,緊接著幾百名人質向四麵八方逃散,恐怖分子在屋頂瘋狂朝人質開槍,混亂中又有幾個人中彈死亡。

麵對情況的突然變化,為保證人質安全,避免遭到恐怖分子更大的襲擊,守候在學校周圍待命的“阿爾法”、“信號旗”等特種部隊倉促應戰,被迫強攻解救人質,兩架米-8型武裝直升機也飛抵學校上空協助執行戰鬥任務。

解救人質行動恐怖分子見大勢已去,便集中火力突圍,一些人衝出包圍圈後向別斯蘭南部鐵路方向逃竄,幾個女恐怖分子裝扮成參加救護的醫護人員企圖蒙混過關,更多的恐怖分子還在學校大樓內負隅頑抗。“阿爾法”、“信號旗”隊員頂著槍林彈雨迅速占領了體育館,工兵冒著生命危險拆除炸藥以減少人員傷亡。不幸的是,被歹徒們安放在籃球架上的一枚炸彈還是被大火引爆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激烈交戰,躲藏在樓內的恐怖分子被全部擊斃。

此役,俄特種部隊亦遭重創,有10人當場犧牲。好幾名軍官為了救出孩子,毅然以身體當盾牌與恐怖分子同歸於盡。

據在此次人質事件中被活捉的恐怖分子交代,這次流血慘案的主謀是車臣分裂主義的戰地指揮官巴薩耶夫,行動由一個代號“上校”的非法武裝頭目負責具體指揮。

別斯蘭人質事件後,俄羅斯為搶占輿論先機,立即要求聯合國安理會緊急開會譴責恐怖主義。9月3日,俄羅斯第一副外長洛西寧召見了瑞典、保加利亞(歐安組織輪值主席國)和意大利(歐盟輪值主席國)駐俄大使,表達了俄羅斯對歐洲在反恐問題上奉行雙重標準的不滿。

普京是一位公認的政治強人,他對國家目前的處境有著清醒的認識。在當天傍晚發表的《告全國公民書》中,普京坦誠地分析了恐怖活動升級的原因以及外部因素的作用。普京指出,當俄羅斯表現出軟弱一麵的時候,一些人想從俄羅斯分裂出去,另一些人則為此提供幫助,因為他們認為,俄羅斯作為一個核大國對其構成威脅。俄羅斯目前麵對的不是個別恐怖分子的恐嚇,而是國際恐怖勢力的直接幹預,是一場大規模的殘酷戰爭。

普京還提出了加大反恐力度的三項措施:第一,近期內製定出一係列鞏固國家統一的措施;第二,建立負責控製高加索地區局勢的新的協作體係;第三,建立有效的反恐指揮體係。

接著他又推出五大招數,準備對恐怖分子發起一場大規模的反擊戰:

第一,成立統一的高加索反恐部隊。此舉主要是為了建立一個有效的反恐指揮係統,並將整個北高加索地區的各種力量集中使用。俄羅斯北高加索13個聯邦主體己緊急成立了協調各強力部門活動的專門機構,以配合高加索反恐部隊的建立。

第二,加強人口管理。俄羅斯立法機構準備修改涉及流動人口管理、移民、機動車過戶、居住登記、交通工具安全管理等方麵的30部法律和法規,新法規對人口流動的限製將大大超過以往。

第三,整頓強力部門。俄羅斯地方內務部都歸聯邦內務部垂直管理,普京對內務部在此次人質事件中的表現相當惱火,準備對內務部係統進行全麵整頓。

第四,切斷恐怖資金來源。車臣恐怖分子每年獲得的資助有上億美元,為了切斷其境外資金來源,俄羅斯政府將通過各種手段向阿拉伯國家施加壓力。

第五,境外打擊。除了向外國施壓以外,俄羅斯也準備自己動手,實施境外打擊。俄軍總參謀長巴盧耶夫斯基宣布,俄羅斯有可能對車臣恐怖組織境外基地實施預防性打擊。

四、粉碎了暗殺陰謀

普京在1999年8月出任俄政府總理之後,立即發動第二次車臣戰爭,派遣10萬大軍直搗車臣首府格羅茲尼,把車臣叛軍打得一敗塗地,其殘餘勢力不得不逃往深山老林或轉入地下。普京就任總統以後,更是采取各種強硬措施,大力打擊車臣恐怖勢力,力圖全部殲滅。普京所做的這一切使車臣叛軍的餘孽們恨之入骨,除了加緊策劃針對普通民眾的恐怖活動外,還力圖暗殺普京。普京在任8年間,遭遇大大小小十幾次暗殺,但都被他化險為夷。

第一次,參加索布恰克葬禮,遭遇陰謀暗殺

1999年12月31日,俄羅斯首任總統葉利欽宣布辭職,由普京出任代總統。但上任不到兩個月,普京在前往聖彼得堡參加索布恰克葬禮時,就遭遇首次暗殺陰謀。2000年2月20日,索布恰克因心肌梗塞去世,其葬禮安排在2月24日舉行。當時已成為代總統的普京在得知噩耗後,動情地說:“索布恰克不僅是我的老師,教我民法、國際法……他還是更廣義的老師……”因此,普京不顧社會盛傳的暗殺陰謀,決定無論如何要趕到聖彼得堡,親自參加恩師的葬禮。

此前不久,車臣叛軍司令巴薩耶夫通過互聯網宣布一個追殺令,懸賞250萬美元要取普京的“人頭”。車臣恐怖勢力還安排殺手,要在普京到達聖彼得堡參加索布恰克葬禮時製造混亂,伺機下手。幸好俄情報部門及時發現了這一陰謀,並為此采取了嚴密的防範措施。據俄媒體報道,那一天,聖彼得堡大街小巷戒備森嚴,眾多警察在街上巡邏,並對可疑車輛進行檢查。特種部隊對舉行遺體告別的大廳內外反複進行檢測,對進入大廳的人員實施嚴格檢查,連記者的攝像機和照相機都要被打開察看,以防其中暗藏殺人凶器。普京本人則在離預定時間還有近兩小時的時候提前進入大廳,站在索布恰克遺體前默哀片刻。下午,普京到墓地參加索布恰克的安葬儀式,親自撒下了第一把土。當時的墓地密布普京的貼身保鏢,墓地周圍也被特種部隊嚴密封鎖起來。令人注目的是,電視台還反複播放一條新聞,說普京帶著“替身”前來參加葬禮。當天,電視台現場播放普京在“波羅的海”廣播電台發表直播講話的情況,隨後的電視鏡頭顯示,一個普京剛走出大門1分鍾,另一個穿著同樣服裝、邁著同樣步子的普京又走了出來,兩個普京如出一轍,真假難辨。有人猜測,第一個普京可能是假的,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