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時候我特別的淡定,就算是我們沒有左右幫忙,現在我們身邊的朋友不少,隨便拉一個出來就能解決問題。
我給雅軒打了個電話,當時她正在哈爾濱走穴。正好讓她的助理給我們送來一些錢。她助理笑著對我們說:“當時雅軒聽到你們在哈爾冰,簡直更高興的不知道怎麼著了。”
左上雖然受了別人的幫助,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全程耷拉著臉子,但是我哄哄他就好了。
“等我們回到北京就給我們左上買一套新衣服,我們左上這麼帥的男人,就應該穿特別帥的衣服。”
左上那種明明很得意,但是憋著笑的表情,特別好玩兒。
我們在酒店等到雅軒。雅軒穿著特別厚重的貂皮大衣,一見到我就奔上來抱著我,反正怎麼矯情怎麼來。
左上一直在拿眼睛警示雅軒注意點,他說以往的老公在看著,請注意分寸。
“不是,我說姐,怎麼著你老公一直這個樣子,話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抱你,他都打翻了醋壇子,這個以後誰敢招惹你。”
雅軒小聲在我耳邊調侃左上,左上一幅少爺我高冷聖潔白蓮花的模樣。
我和雅軒聊了很多,左上先回房間裏休息了,他最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經常會胃疼。
雅軒很猶豫的跟我說:“姐,可能你不願意聽。但是我一定要說。”
我看看她,我說有什麼事情咱們姐倆不能說。
雅軒猶豫半天,搓搓手,“我打算結婚了。”
聲音雖然很輕,但是特別清晰。
我當然是高興了,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三十多歲,時光過去了,你花多少錢都白搭。
“和左右結婚。”
我年紀大了,不是當年那種一驚一乍容易感慨的年紀,但是聽到雅軒這麼跟我說的時候,心裏還是咯噔一下子,變得特別難受心塞。
雅軒看我表情不好,一個勁兒的跟我解釋說是因為她追求左右。
“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青島海鮮大排檔那次麼,當時左右救了咱們,就是一眼,我覺得我這輩子不會愛別人的心一下子發生了變化。我喜歡左右,喜歡了很多年。”雅軒特別抱歉的看著我。
我把雅軒的手放在我手裏,很嚴肅的跟他說我真的不在乎。
畢竟我也不是吃著碗裏看鍋裏的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雅軒有她的生活,左右也有他的生活。
“祝你們幸福,回去我會給你們包個大紅包。”我說。
雅軒抱著我,她說對不起啊姐姐。
她說那年我救了左右,她說這些年她一直知道左右還活著。
“曾經有一刻,我良心發現了,想要特別誠懇的跟你說左右還活著,但是我退縮了,我就和一個斤斤計較的老娘們兒一樣,舍不得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我特別怕左右回到你身邊,我怕到手的幸福就這麼飛了。“
雅軒哭了,她說她這輩子對自己唯一的把握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努力過後,始終會得到。
現在雅軒得到左右。左右得到雅軒很好。
屬於我的那個男人,此刻在酒店的床上睡得特別睡,甚至會打鼾。
我和雅軒聊得時間比較長,所以雅軒上樓的時候很晚,我們在等電梯,我在十九樓,她在十一樓。
電梯門開,一張熟悉的小臉出現在我眼前,以前我特別覺得這張小臉溫情無害,現在覺得也不過如此。
左右看我和看空氣沒有區別,特別淡定,然後笑著說:“走吧雅軒,咱們上去。”
我們三個人在一個電梯裏,電梯緩緩上行,我和左右中間有個雅軒。
我看電梯的四麵牆壁,上麵能夠看到他們的影子。
左右,抱著雅軒,皺著眉頭。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尖兒,再抬頭,無意看到左右的臉,同樣左右特別有深意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