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到花玲瓏他們的寨子,還要好幾個小時。
如此奔波一天,終於快到花玲瓏她們族人的寨子。
林若蘭道,“那個烏太奇會不會比我們先回來?”
陳濱說,不可能。
我們直接坐飛機,他哪能比我們快?
不過他就算回來了,我們也不怕。
花玲瓏道,“要不先去我們寨子?再去找那個離魂散傳人。”
天快黑了,可秦穆一刻都不想耽擱。
於是道,“還是先去找到他再說吧,我們的事情要緊。”
花玲瓏眼珠子一轉,“那行!”
她當然知道秦穆在擔心什麼。
離魂散的傳人,被當地人稱為藥王。
陳濱不服氣,“藥王?這麼拽。能有神醫厲害?”
花玲瓏道,“其實他是個漢人,隻是一直呆在西南。好象是在回避什麼?”
“同心丸就是他煉出來的。”
同心丸是他煉出來的?
果然有兩把刷子。
花玲瓏說,“他煉藥的本事,比我們苗人強多了。”
“很多苗人都甘拜下風。”
那是,敢在西南立足,想必也不簡單。
秦穆問道,“他真名叫什麼?”
花玲瓏搖頭,“人家特意隱姓埋名,肯定不會告訴我們。”
“聽寨子裏的人說,他在這裏至少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不容易啊。
前方就是藥王的住處,眾人把車停好。
步行過去。
汪汪——
還沒靠近,一條狼狗撲過來。
衝著眾人一陣狂吠。
花玲瓏擰起眉頭,大喊一句,“大黃,別鬧!”
凶猛的狼狗果然不叫了,搖著尾巴圍著花玲瓏轉,顯得異常親熱。
陳濱問,“你經常回來?”
花玲瓏道,“當然,我每年回來一二次。大黃可乖了。”
藥王的房子,其實就是一個草廬。
依樹林而建,十分簡陋。
人還沒走近,遠遠聞到一股好濃的藥味。
“藥王,藥王,玲瓏回來看你了!”
花玲瓏朝草廬大喊。
裏麵沒有人應她,隻有一個十幾歲的邋遢孩子在地上坐著。
雙腳夾著藥罐,正在搗藥。
這孩子骨瘦如柴,又黑又醜,偏偏腳上還栓著一條鐵鏈子。
林若蘭細看了這孩子一陣。
頭發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髒兮兮的。
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藥王草廬已經這麼重氣味了,也蓋不住他身上的味。
大家看到這孩子很可憐,就問花玲瓏,“這孩子怎麼啦?還用鐵鏈栓著。”
花玲瓏沒有回答,而是喊了那孩子一句,“良生,藥王呢?他去哪了?”
良生傻乎乎地望著花玲瓏,也不會說話,隻是傻傻地笑。
鼻涕都流出來了,分明就是有點腦癡。
花玲瓏歎了口氣,“這孩子命苦。”
“當初被父母扔在路邊沒人要,眼看就要死了,是藥王把他撿回來。”
“這孩子不但多病,連腦子也有問題。犯傻的時候連自己都咬,藥王沒折了,隻得用鐵鏈栓住他,省得一會又找不到人了。”
眾人歎了口氣。
這孩子太可憐了。
連藥王都治不好他的病,估計病得不輕。
大家正感歎,良生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犬糞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