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個小鮮肉向她公開示愛,那一刻的心情確實無法言喻的美妙。
下一秒四周的豔羨目光,讓她有一瞬間飄飄然。
再一秒,注意到來自謝茶柏的死亡凝視,又覺得滿嘴苦澀。
在其他人男人身上找存在感,覺得挺low,她抿嘴苦笑,聲明道“人開玩笑呢!”
不少人一副,我都懂的神情,掩嘴偷笑。
又不能堵上別人的嘴,嗬嗬一笑徹底放下不管。
林城的助理主動靠近謝茶柏,笑得諂媚,試探性地問,“謝導,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謝茶柏也沒裝高冷,視線注視吊在半空中的人,回複道“不一定!”
說了當沒說,林城助理喪著臉將視線投向燕緋鴻。
她當沒看見,扭頭別開視線。
開玩笑,謝茶柏的導演地位可是她費盡心力拱上去,自己打自己臉,她可不想要。
林城多練習幾次,就當健身了。
林城助理隻來得及看到她的還為平複下來的頭發絲。
再一次表現不錯後,燕緋鴻都忍不住想要給他鼓勵,當場拍手。
掌聲來得熱烈,林城回了她一個清爽又憨憨的笑容。
俘獲現場女人的少女心,她除外。
身邊有個三千瓦熾熱電燈泡,不停地放閃放電,她也沒心情和林城互動。
尬笑一聲,往旁邊移動四五步,擺脫他的影響範圍。
“林城,你體力好嗎?“
林城作為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問到體力好不好的問題,再怎麼都不能回答不好,“精力充沛!”
她完全沒有眼去看林城這個傻大個。
謝茶柏冷笑一聲,“那繼續!”
正在解威壓的手,突然就進行不下去,工作人員趕緊將拆下來的裝置又給安上去。
林城再是想耍賴,自己說過地話,跪著都要給走完。
萬分不情願地再次準備上威壓,後知後覺地開始回憶,在那些地方得罪過謝茶柏。
除了第一次他囂張點,後麵都挺老實拍戲,偶爾跟在燕緋鴻屁股後麵轉悠偷學演技。
副導演也看不下去,規勸道,“最後一次吧,在繼續下去,他的經紀人該找上門說我們故意虐待演員。”
“我的戲,我不允許有人不認真對待。”背負著手,眼光灼灼地瞧著上麵的謝茶柏。
沒有注意到,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恰好是燕緋鴻經常談論演戲,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一直縮著腦袋,像是受驚地鳥兒的陳圓,膽怯地說了句,“謝導,好凶!”
還在琢磨剛才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的含義,走神地應答,“嗯!”
謝茶柏時刻注意著她所在的方向,聽到對話,身體一僵,為剛才孩子氣的舉動笑得苦澀,什麼時候他都學會患得患失。
“等林城下來,通知他,休息夠之後,過來補拍。”
留下一句話,看也不看林城最後一次的表現,轉身就走。
副導撓撓頭,奇怪道“剛才聽說緋鴻教新人,不是挺有興趣,怎麼突然氣性這麼大?”
低聲地自問,也就燕緋鴻一個人注意到,望了眼謝茶柏的背影。
失笑到,總不能他是吃醋吧?
副導演臨走前,歡笑著招呼燕緋鴻,“燕姐,謝導說了今晚提天香閣間見,他請客,說是拍攝告一個段落,請大家吃飯放鬆放鬆。”
劇組的人稀稀落落到得差不多,陳圓掛斷一個謝茶柏的電話後,不忍心地將人喚醒。
睡眼模糊的她,一睜眼還模糊地分不清身處何地,迷茫得像隻幼獸。
“燕姐,到地方了,先喝杯黑咖啡醒醒神。”
燕緋鴻隨手接過美式黑咖啡,常溫,沒加冰,低垂著眼眸,乖乖地喝下去。
她睡醒後臉會浮腫,需要黑咖啡消腫,一會兒拍照時狀態不好,又會被人傳黑料。
作為女明星,時時刻刻保持最美的一麵,不知道何時已經成為圈內的工作準則。
恢複成白日正常大小的臉,她才姍姍來遲地踏進包間。
畸形的工作要求,寫出來能寫滿十幾頁的A4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