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就有這個主意,馬上要離開片場,想在最後的機會,將謝茶柏的導演權利樹立到頂點。
免得她人不在,又有不開眼的人出麵來鬧事。
搖頭一笑,沒想到在她還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能調動所有人。
剛才副導演通知她晚上一起聚餐,就沒有覺得不對勁,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她還是最後知道的一個人。
謝茶柏,該怎麼評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總能給她新的驚喜!
提早回到酒店收拾一通,住了半個月的房間,已經從一個二十四的箱子,變成兩個二十四寸的箱子。
陳圓看著臉圓圓的,力氣可不小,食物沒白吃,二個箱子一個人搞定,不需要她使半分力。
“燕姐,我們要聚餐,那還是今晚的飛機回帝都?不改簽?”
瞧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她點點頭,“嗯,不改?明天要去綜藝錄製現場開碰頭會。”
陳圓歎口氣,想要勸她多休息一天的想法又收回去。
自從成為助理,距離偶像更近一步,距離娛樂圈更近一步後,她才知道光鮮亮麗的背後,是多少牙齒活血吞。
粉絲圈人人都想站得離偶像距離更近。
圈內流傳著一個說法,想要從坑底爬起來,那就離偶像最近的地方,失去距離偶像就不再是偶像。
陳圓一開始還擔心,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真等站在身邊的時候,感情越來越深。
越來越心疼人,看著每天抓緊時間機會睡覺的人,總是恍惚地覺得人哪天就會倒下。
伸手調低車內的空調風力,出風的聲音小點,讓燕緋鴻更容易入眠。
停在停車場,也是讓司機停著不熄火,靜靜地等著人自然清醒。
睡得不踏實,反複翻滾,人在真皮座椅靠背上,地方小,手腳蜷縮著,喜歡將自己縮進狹小的空間。
那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同一桌的林城,喝過一口直呼,“好甜,像是女士喝的葡萄酒。”直嚷著要喊服務員進來換酒,換成白酒。
副導演出麵勸阻林城,“謝導專程考慮在座女士居多,特意從車廂帶來的紅酒。”
一聽是謝茶柏的主意,最近被收拾怕的人,轉眼間就忘記剛才自己在嚷什麼,不念叨著換酒。
抱著紅酒杯不撒手,剩下的大半杯直接喝下去,低調地恨不得根本不存在。
在座的就蕭紅袖、林城兩個外人,其餘不是她旗下的人,就是合作過的人。
蕭紅袖玩味地瞧著,前幾天還在搞事,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人,今天就徹底歇菜。
氣氛不錯,唐紅妝和秦正在討論電影,蕭紅袖在打趣林城,編劇王卷在和副導演交流拍攝的事。
唯獨在她身邊的謝茶柏冷著臉,活像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樣子,臉臭得跟個鍋底一樣黑。
再三握起筷子,想著繼續吃,又不能熟視無睹任由人在她身邊生悶氣。
掃視桌上,也就一個酸蘿卜老鴨湯是才上,還沒被人禍禍過。
劇組大大小小三百來號人,基本已經將天香閣大廳、包房都占據。
她推開的是主創團隊在的包間,七裏香。
在她開門的一瞬間,喧鬧的聲音靜止片刻,再確認來人是她和陳圓後,更顯得熱鬧。
中餐圓桌的位置都坐得差不多,就剩下一個,在謝茶柏,蕭紅袖中間。
傻眼地陳圓,第一次出席聚餐才知道,助理是不能在身邊落座,就近照顧,因為該死的身份不夠。
燕緋鴻交代一聲,讓陳圓自行找位置。
陳圓拉著她的衣袖,不放心地再三交代,“燕姐,不要喝酒,仔細傷胃。”
她微笑著點頭答應,。
一落座,就舉起擺在麵前,被人斟滿的紅酒杯,“各位近段時間辛苦,讓我們舉杯放鬆一下,謝導允許嗎?”
正舉著杯子男人,望了她一眼,除了點頭似乎再沒有別的選擇。
濃烈火紅的酒入口,綿軟絲滑,少了幹紅葡萄酒的澀味,多了點甜度,細細抿品。
濃鬱的果香味,單寧弱,總體比較清爽。
又喝下一口,還是分辨不出具體是什麼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