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你體力好嗎?“
林城作為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問到體力好不好的問題,再怎麼都不能回答不好,“精力充沛!”
她完全沒有眼去看林城這個傻大個。
謝茶柏冷笑一聲,“那繼續!”
正在解威壓的手,突然就進行不下去,工作人員趕緊將拆下來的裝置又給安上去。
林城再是想耍賴,自己說過地話,跪著都要給走完。
萬分不情願地再次準備上威壓,後知後覺地開始回憶,在那些地方得罪過謝茶柏。
除了第一次他囂張點,後麵都挺老實拍戲,偶爾跟在燕緋鴻屁股後麵轉悠偷學演技。
副導演也看不下去,規勸道,“最後一次吧,在繼續下去,他的經紀人該找上門說我們故意虐待演員。”
“我的戲,我不允許有人不認真對待。”背負著手,眼光灼灼地瞧著上麵的謝茶柏。
沒有注意到,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恰好是燕緋鴻經常談論演戲,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一直縮著腦袋,像是受驚地鳥兒的陳圓,膽怯地說了句,“謝導,好凶!”
還在琢磨剛才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的含義,走神地應答,“嗯!”
謝茶柏時刻注意著她所在的方向,聽到對話,身體一僵,為剛才孩子氣的舉動笑得苦澀,什麼時候他都學會患得患失。
“等林城下來,通知他,休息夠之後,過來補拍。”
留下一句話,看也不看林城最後一次的表現,轉身就走。
副導撓撓頭,奇怪道“剛才聽說緋鴻教新人,不是挺有興趣,怎麼突然氣性這麼大?”
低聲地自問,也就燕緋鴻一個人注意到,望了眼謝茶柏的背影。
失笑到,總不能他是吃醋吧?
副導演臨走前,歡笑著招呼燕緋鴻,“燕姐,謝導說了今晚提天香閣間見,他請客,說是拍攝告一個段落,請大家吃飯放鬆放鬆。”
她一早就有這個主意,馬上要離開片場,想在最後的機會,將謝茶柏的導演權利樹立到頂點。
免得她人不在,又有不開眼的人出麵來鬧事。
搖頭一笑,沒想到在她還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能調動所有人。
剛才副導演通知她晚上一起聚餐,就沒有覺得不對勁,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她還是最後知道的一個人。
謝茶柏,該怎麼評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總能給她新的驚喜!
提早回到酒店收拾一通,住了半個月的房間,已經從一個二十四的箱子,變成兩個二十四寸的箱子。
陳圓看著臉圓圓的,力氣可不小,食物沒白吃,二個箱子一個人搞定,不需要她使半分力。
“燕姐,我們要聚餐,那還是今晚的飛機回帝都?不改簽?”
瞧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她點點頭,“嗯,不改?明天要去綜藝錄製現場開碰頭會。”
陳圓歎口氣,想要勸她多休息一天的想法又收回去。
自從成為助理,距離偶像更近一步,距離娛樂圈更近一步後,她才知道光鮮亮麗的背後,是多少牙齒活血吞。
粉絲圈人人都想站得離偶像距離更近。
圈內流傳著一個說法,想要從坑底爬起來,那就離偶像最近的地方,失去距離偶像就不再是偶像。
陳圓一開始還擔心,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真等站在身邊的時候,感情越來越深。
越來越心疼人,看著每天抓緊時間機會睡覺的人,總是恍惚地覺得人哪天就會倒下。
伸手調低車內的空調風力,出風的聲音小點,讓燕緋鴻更容易入眠。
停在停車場,也是讓司機停著不熄火,靜靜地等著人自然清醒。
睡得不踏實,反複翻滾,人在真皮座椅靠背上,地方小,手腳蜷縮著,喜歡將自己縮進狹小的空間。
那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劇組的人稀稀落落到得差不多,陳圓掛斷一個謝茶柏的電話後,不忍心地將人喚醒。
睡眼模糊的她,一睜眼還模糊地分不清身處何地,迷茫得像隻幼獸。
“燕姐,到地方了,先喝杯黑咖啡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