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昨日之事,藍啟仁並沒有處罰她。隻是魏嬰又進了藏書閣,還有含光君陪著。
她想著那含光君冰冷的麵容,“嘶…”於是便留了魏嬰一人在那裏安靜的抄著藍氏家規,畢竟這也是一個與含光君獨處,和好的機會。
她有些無聊的四處閑逛著,“這雲深不知處也不知有甚有趣的。”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拐角一處,一旁的房門是敞開的,倒是有位少年坐在最裏頭,像是沉思著什麼,泯著唇,不自覺的帶著幾分憨氣,不過他身著的倒是岐山溫氏的服飾。
回想那日,好像並未有什麼印象。她想了會,扣了扣門,走了進去。那少年才反應過來。看見她,有些慌亂的走了過來。
溫寧帶著幾分內斂道:“金姑娘。”
“你認識我?”
溫寧微微含著笑,“嗯,幾日前在蘭室中見過。”
她瞧著眼前這少年模樣,輕笑了聲。她倒沒有想過岐山溫氏竟然有如此有趣的人,憨態更是令人喜愛。
“那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
”溫…溫寧,字瓊林。”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位憨態可掬的少年,也許誰也想不到他會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鬼將軍”。
“很高興認識你。”
溫寧的臉顯得有些微紅,慌忙地點著頭。
【此路漫漫,道阻且長。】
在那裏待了片刻,她就辭別了溫寧,向著雲深不知處的後山走去,好像聽誰說過那裏的風光極美。
/雲深不知處·後山/
“我跟你們說,剛才藍湛竟然說…”才剛至,她便瞧見了魏嬰,聶懷桑和江澄三人坐在石上談論著什麼有趣的事,時不時還會傳來魏嬰的癡笑聲。
“魏嬰。”
她大聲喚了句,有些好奇的靠了過去,作揖。又道:“江公子,聶公子。”
“不知你們在談論些什麼有趣的事?”
江澄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用一種“你無可救藥了”的眼神向魏嬰投了一個白眼,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聶懷桑瞧著,回道:“金姑娘,魏兄在講含光君呢…”
魏嬰笑了笑,隨即故用著極不可思議的語氣道:“錦詩,我與你說,今日藍湛竟然對我說了‘滾’,藍湛誒…”
“那若真是如此,含光君那麼雅正的人,竟然被氣的你說滾…”
”你都做了些什麼?”這倒是讓她了些興趣。
江澄坐在一旁,應有些聽不下去了。“魏無羨,別人都說滾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開心的。”
魏嬰並未搭理江澄,而是自顧自的大笑著,並講述著剛才的緣由,不亦樂乎。
“隻是可惜了聶兄的…”
“魏兄!”聶懷桑低聲的叫喚道,扯了扯他的衣擺,及時打住了魏嬰說下去的念頭。
魏嬰這才覺察,身旁的錦詩臉紅的厲害,說話打著結巴。“魏嬰,你…你。”
“錦詩,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啊?”魏嬰傻笑著低下了頭望著她,不禁大笑出了聲。
“你…你,不理你了。”說完。她便轉身,小跑著離去。她用手扶了扶臉頰,著實燙,又想了想剛才魏嬰所講,又是一陣紅暈。
“誒…怎麼了?”魏嬰嘟了嘟嘴,感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又轉頭看向一旁唉聲歎氣的聶懷桑。
“魏兄啊,金姑娘她好歹是…”
/次日·雲深不知處某處/
“忘機,山下一鎮水域似是有妖作祟,有人上報,說是已吞食了多條漁船。”藍曦臣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
藍湛聽後,問道:“那兄長打算?”
藍曦臣道:“你,我,再帶上幾名藍氏子弟前去。”
藍湛輕聲應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