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預言家(1 / 2)

行遠:“或許你是對的吧,但莊主與師叔師伯們的靈力很強大了不是麼?你怎會知道他們不是暗墓之君的對手?”

行遠躺在阿七身邊,用靈力吸出一顆蘆葦,並讓它緩緩的在自己的頭頂轉起著圈圈。

阿七看著蘆葦在星空下發著微光的模樣,內心也不自覺卷起一陣溫暖。

阿七:“莊主創造這牧靈山莊,隻是苟得一偶安生之地,在黑暗之君眼中,我們依舊隻是奴隸,隻是近年莊主似乎另有打算,但如若真與暗墓之君再次樹敵,恐怕牧靈山莊將會覆滅。”

行遠聽到這裏,收氣靈力,蘆葦拍打在二人臉上。

行遠顧不了許多,連忙坐起驚訝道:“什麼?”

阿七也隨之坐起,雙手還在身後撐著草坪隨性道:“你無需驚訝,我並非危言聳聽,這是事實,暗墓之君的力量不是莊主能夠左右的。當然,或許莊主真的已經強大到可以一戰也說不定。但除非莊主修得了靈力的逆天法門,但希望實在渺茫。”

行遠看著阿七,疑問道:“逆天法門?”

阿七答:“那隻是傳說,而且我隻在記載中無意了解過,這種事,牧靈山上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也或許所為的逆天法門隻是個形容詞罷了,代表的不可能之意?”

阿七談起生死與覆滅都是輕描淡寫,滿不在意。

野草在阿七口中被嚼的稀爛,他奮力一吐,把野草穗吐到了河裏道續:

“你看,一直以來,精靈也好,凡人也罷,哪怕是暗墓裏的小人物,其實我們都如同這野草,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揉捏、咀嚼,再被丟到著世界的河流中去,隨波逐流,奄奄一息。

運氣好了,或許還會在某個角落,苟延殘喘的繼續活著,運氣不好,便會被永久的淹沒在這曆史的長河之中。”

阿七比喻的太過貼切,貼切的行遠幾乎無處反駁。

隻見阿七續道:

“野草雖是燒不盡,但野草終究隻是野草。苟且的活著,其實不難,但要活的有尊嚴,就要具備戰勝強者的能力。強者是不會容忍不聽話的弱者的。”

行遠看著河中的野草被河流隱沒在看不見的盡頭。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悶。

行遠回頭又看著阿七問道:“所以,這也是你這些年選擇隱匿在心牧城的理由?”

阿七又拔起一跟草穗含在嘴裏答道:“你還不明白麼?不是我,是牧靈山莊,是莊主。世界之大,外麵的世界一直在戰亂之中,你覺著以牧靈山莊的實力去平定天下又有何難?”阿七始終叼著草穗,言語已經失去了些耐心。

行遠皺眉冷靜片刻:“你說的沒錯,我流浪多年,世間凡人居多,大多隨波逐流,居無定所,手無縛雞之力。屠殺那些弱者的人也強不到哪裏去。”

阿七:“你既然是從外麵流浪而來,應當比我清楚。外麵的戰爭在暗墓之君看來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時代無論如何更替,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

或許,他就是我,我就是我們就是這顆野草,他可以隨意旁觀著世俗的一切,也可以隨時把我們嚼得稀爛。明白了麼?”

行遠總覺得這種觀念有哪裏不太對勁,可又想不明白。

索性,行遠也隨意的又躺了下來:“聽起來,你似乎很悲觀。這與我認識的阿七不同。”餘光瞄著阿七,口氣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