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
季饒走出接機口,快門聲四起,這個點,來接機的粉絲依舊有二三十個。
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裹著滿身冬日寒氣,在粉絲簇擁中,快步走出機場。
坐進保姆車,將喧囂擋在車外,季饒拿出手機,有幾分鍾前進來的微信消息。
葉懷寧:“我今應酬喝多了酒,頭疼,發情期好像要提前了,可惜你不在,我想你了。”
季饒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角,沒有回複。
助理張問他:“季哥回哪裏?”
季饒將手機揣回兜中,靠進座椅閉起眼,丟出三個字:“去別墅。”
保姆車開進城,在街上轉了幾圈,甩掉可能的跟車粉絲,再一路開往城北的臨湖別墅。
十點半,季饒走進別墅大門。
在玄關換鞋時,黑暗中有一雙手自背後纏上,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揉捏,那人的熱度貼在身後,隨之而來的,還有瀲灩綻放的ega信息素的味道,是野玫瑰的花香,清冽且妖嬈。
季饒按住那雙越揉越過火的手,啞聲問:“怎麼知道我來了?”
“猜的。”
季饒很少早睡,一直不回他消息,肯定是人回來了。
“今不怕黑了?怎麼不開燈?”
“你回來了。”
葉懷寧的聲音貼近季饒耳邊,帶笑的溫熱吐息中裹挾著更濃鬱的ega信息素味,誘惑著自己的alpha。
季饒回身將他攬入懷,低頭攫住他的唇。
唇舌激烈交纏,alpha冷冽的木質薄荷香與野玫瑰的氣味糾纏在一起,欲望瘋長。
被扔進床中時,葉懷寧貼著季饒一聲輕笑,低喘著氣,嗓音曖昧地提醒他:“我沒吃抑製劑。”
季饒咬住他頸後腺體,alpha信息素瘋狂灌入其中。
十一點半,浴室水汽氤氳。
葉懷寧趴在季饒懷中,下巴枕著他正滾動水珠的肩膀,聲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季饒閉著眼靠在浴缸裏,隨口答他:“你過生日,回來陪你過零點,給你個驚喜。”
葉懷寧笑了笑,潤濕的唇輕輕摩挲季饒的肩線:“我很高興。”
安靜相擁片刻,季饒放開葉懷寧,跨出浴缸去淋浴下衝了個澡。
葉懷寧依舊躺在浴缸裏,像要睡著了,季饒過來摸了一把他的臉,提醒他:“你在發情期,別一直這麼泡著,心頭暈。”
葉懷寧“唔”了一聲,見他不聽,季饒沒再管他,先出去浴室。
葉懷寧出來時,季饒坐在床頭,正在點煙。
葉懷寧走過去,靠著他坐下,順走他手中的煙,在煙灰缸撚滅:“不許抽,我頭疼,不想聞這個味。”
季饒沒什麼,回身攬過他的腰:“還是不舒服?”
“發情期還要熬兩呢。”葉懷寧聲抱怨。
季饒看著他慢慢:“我請了兩假,後回去,明要去拍個雜誌。”
葉懷寧的手指勾繞上季饒的浴袍前襟,似嗔似笑:“原來不是特地回來給我過生日的啊。”
“有差嗎?”
“算了,原諒你了。”
葉懷寧趴到季饒肩膀上,在他的脖頸間深深一嗅,alpha信息素的氣味大大取悅了他。
想了想,他:“後我約了個製片人吃飯,你跟我一起去。”
“嗯。”
季饒沒多問,隻發消息給助理,將機票改簽到後晚上。
葉懷寧給他牽線認識的人,肯定有值得去見的理由,在這方麵,葉懷寧向來不會虧待他。
他和葉懷寧,其實是包養關係。
他十幾歲就開始混演藝圈,事業一直沒什麼起色,認識葉懷寧之前,他簽了一間十分的草班台子公司做練習生,兩年前被送去參加一檔綜藝選秀,一百個人裏選十一個人組團出道,他的公司不給力,前幾期節目播出他幾乎沒有鏡頭,隻有寥寥無幾個觀眾注意到他,排名岌岌可危。
直到有一回,葉懷寧來節目錄製現場探班,他被葉懷寧一眼看中。
葉懷寧是那種典型的富n代,家裏非常有錢,富豪排行榜前幾的那種,他是家中兒子,開了間影視娛樂公司,在業內頗有名氣。那次選秀,他公司旗下幾個好苗子也被送去參賽,他那回去探班,卻看上了季饒。
季饒獨自在空無一人的舞台角落,一遍一遍重複練習同一個舞蹈動作,葉懷寧站在黑暗中默不作聲地看,他看到季饒額頭上砸下的汗,聞到空氣裏因為他的劇烈動作而隱隱飄散開的alpha信息素味道。
木質的薄荷香,凜冽又惑人。
在季饒終於坐下休息喝水時,葉懷寧走上前,停在他麵前,遞了張名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