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錯誤造成了秋雨的死亡,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來換取秋雨的複生,但是,這種不符合自然規律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發生呢?
他想到另一個世界來陪伴秋雨,但是,每次想到秋雨所遭受的痛苦,他就決定,生命暫存在這個世界上,等為秋雨報了仇在去陪她,對她也有個交代。
否則,就這麼去另一個世界陪她,他真是無顏麵對秋雨,因為欠秋雨的實在太多。
濮陽丁想借助警隊的力量盡快抓到凶手,靠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
畢竟這也是一起命案,即使死者不是自己的親人,警方也應該盡快破案,於公於私,都應該盡快成立專案組。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濮陽丁知道吳大慶一向辦事效率很高,但不知為什麼,等了兩天也沒有接到吳大慶的電話。
濮陽丁決定不再等待,他又一次撥通了吳大慶的電話。
“專案組成立的報告沒被批準,我正在嚐試再打報告。”吳大慶知道濮陽丁打電話要問什麼,所以他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為什麼?”濮陽丁問道。
“上麵的理由是現在要集中力量偵破連環殺人案,其他案件要暫時放一放。”吳大慶沉默了一會說道。
“這算什麼理由,”濮陽丁質疑道,“誰能保證這次事件不是連環殺人案其中的一環,從凶手的凶殘程度來看,很有可能也與前幾起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
濮陽丁很激動,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繼續說道:“即使和連環殺人案無關,即使死者和我沒有關係,我們也不能對這件案子當做沒發生吧?”
“你的心情我理解,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在向上麵說明一下情況,不出意外,應該沒理由會被拒絕。”吳大慶解釋道。
“我等你消息。”濮陽丁不想再多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濮陽丁想不明白,這明明是一起惡意凶殺案,為什麼不調查?為什麼還要找理由搪塞?
如果還沒有答複應該怎麼辦?
濮陽丁心裏想著,他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傷口處頓時傳來陣陣劇痛。
這些陣痛提醒了他,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要靠別人,即使這個案件不立案,他自己也要調查下去,一定要找到凶手,讓凶手嚐盡痛苦,在絕望中死去。
這不是濮陽丁的一時衝動,他得到秋雨的死訊已經半月有餘,在這半個月中,他想了很多事情。
包括秋雨的死因,但是和秋雨在一起的這些年中,他仍沒有排查到任何會導致秋雨如此慘死的因素。
在一些存在危險的因素中,也隻有上次綁架秋雨的蔡世森可能會下毒手,但是,這種做法不像是蔡世森的人所為,濮陽丁對蔡世森的一些手法有所了解。
他們一般隻是將想要殺的人直接殺死,達到目的就好,並不會使用如此陰毒的手段將人折磨致死。
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排除蔡世森的可能。
有了這些疑問,濮陽丁決定去找蔡世森詢問,他知道去找蔡世森,就等於深入龍潭虎穴,但是,為了查清楚真想,還秋雨一個明白,他甘願冒這個險。
雖然濮陽丁可以很容易查到蔡世森的電話,但是他並沒有查,他想來個“突然襲擊”,如果打電話,他們很有可能會做好一切準備,那麼自己的調查也就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