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一中高一年級辦公室。

“對了,齊老師啊,你們班那個成績表你拿了嗎”

齊熊正在看剛剛發下來的教學大綱,聞言頭一抬,“分班考試的那個?出來了嗎,這麼快,哪兒呢。”

是分班考試,其實也就是一中開學例行進行的測驗。隻考語數外三門,目的在於摸摸底,順便給新生一個下馬威而已。

那老師端著杯水,隨手遞給他,“順手給你打印了,拿著吧。”給的時候,自己又順便瞅了眼,手往一個名字上一點,“唉喲,你運氣可真好,你們班第一,不是我們市狀元嗎。”

齊熊接過來,翻了翻成績。除了前麵幾個人格外優秀,後麵那些人的分數簡直慘不忍睹十幾二十分,學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怎麼考出來的。

齊熊不禁歎道,“九班那群人,這學期夠我頭疼的了。”

坐在窗邊批卷子的物老師轉頭,“齊老師,教你個招,你去初中部教過謝辭他們幾個的老師那取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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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走廊人來人往,特別嘈雜混亂。宋一帆和付雪梨並肩走在樓梯間找九班教室,一路過去,兩人遇到不少朋友。

宋一帆一米八幾的個頭,雖然黑了點,但在人群裏還算是帥的很醒目。他看著她耷拉眉眼,哈欠連,開口逗樂,“豬佩梨,你怎麼又困了!”

付雪梨忍耐著。

“像豬一樣,一的活動時間都隻有四個時,你不也是嗎。”

夏太熱太浮躁,昨晚上被付城麟拉去打牌通宵,累得要死,還輸了一個月的生活費,付雪梨正煩著呢。她揪住宋一帆頭發,抬腳往他腿上踹,氣道:“你才他媽是豬呢,有本事再一句?”

“誒喲,誒喲,我錯了,我錯了!姑奶奶饒命,咋這麼大火氣呢。”他們打就認識,玩鬧沒顧忌。宋一帆識趣往前逃了兩步,抬手臂作勢擋她。兩人玩的太瘋,沒完沒了的,不心撞到旁邊站著的男生,踩上別人的腳。

付雪梨眉頭一皺,動作慢了一拍,著急拉住他。

宋一帆也跟著一回頭,撓了撓腦門,“不好意思啊哥們。”他瞅著眼前男生眼熟,一時半會卻沒想起來是誰。目光順著他臉上滑了一圈,又落在被踩髒的鞋上,回頭和付雪梨對了個眼神。

她卻沒看他。隻是百般聊賴,自顧自倚在一旁悠閑整理衣服。

付雪梨一張桃心臉,穿著薄而不露的雪紡裙,裏麵有吊帶內襯。這樣的裝扮,在學生間就顯得輕浮冷豔,有些紮眼。

她麵孔雪白,隔近了細看,唇上抹了東西,兩彎柳葉眉,雙目漆黑,亮亮的不安分,很勾魂。一頭蓬鬆卷曲的長發過肩,用紅發繩鬆鬆紮著。明明年紀尚,可眉眼間全是與同齡人不符的媚氣與清豔。宋一帆拉了一下她,她卻不搭不理,滿不在乎地,“喂,你鞋髒了。”

那男生個頭和宋一帆差不多高,轉過頭目視她,笑容特別溫和得體,緩聲道:“沒事。”

過了一會,兩人腳步聲遠去。他站在原地,望著遠處那道纖弱的背影,眼裏一瞬的情緒,很快被衝淡,低斂下來。

“你剛剛那人是不是我們初中同學啊?”宋一帆見她神色冷淡,好奇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啊。”付雪梨想都沒想就否認,滿臉不耐,“行了,走吧,廢話多的要死。”

“可我怎麼瞅著他這麼眼熟呢?”宋一帆依舊困惑。

一中的初中部向來是一個年級換一次班,宋一帆又不怎麼和班上人來往,所以至今連同學名字都沒記完整過。“長得還可以哦?臉嫩的感覺要掐出水來。”

付雪梨用怪異的眼神看他,冷笑,“你怎麼這麼色?”

突然之間,宋一帆靈光一現,腦海中彙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他叫出來:“對了,他是不是就是那個許星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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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許星純。”

九班教室裏,由班主任齊熊帶頭,響起一陣掌聲和稀稀拉拉起哄議論之聲。

老師介紹他的時候,對班上的人是這麼的,“這位同學班上有的人可能不認識,但一定聽過他。他就是我們今年的中考狀元——許星純,以非常優秀的成績進入我們學校,值得在座很多同學學習。你們開學測試的成績也出來了,顧及某些同學的麵子,我暫時就不貼,但是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我們班上,有的同學,三科近乎滿分,而有的同學,三科近乎零分。人家在用功的時候,你看看暑假在幹什麼?我知道,班上有的同學家境很好,一出生就贏在起跑線上。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不用功的理由,也許就在不知不覺中,別人一個個加速超過你。”